惋促織看著衛啞白,忽而螓首傾點,難得的說了一句:“多謝。”
如此一禮,居然溫柔動人,彷彿海底遺珠,清晨仙露,衛啞白心跳都慢了半拍:“來得太突然了,小蟋蟀你嚇到我了。”
她立即恢復了冷冶,淡淡說道:“多虧了你,劍座才有驚無險。”
“他總算對我有恩,我只是盡應出之力。”衛啞白突然笑道:“小蟋蟀,我們繼續像剛才那樣趕路吧。”
惋促織卻搖頭道:“慢慢走回去就好。”
衛啞白失望至極:“好,好吧,走回去。”
惋促織又道:“我逗你的。”
她開起玩笑的時候,不苟言笑,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很難想象惋促織在“逗”衛啞白。
衛啞白搖頭道:“你開玩笑的能力亟需加強。”
“本就不需要。”惋促織輕輕道:“就此一次,下不為例,你,抱緊我吧。”
衛啞白歡喜的摟住惋促織的腰身,快活的說道:“出發,我這次不會再暈車了。”
這一次,惋促織的身形比剛才很快,不到半日,就來到了登龍峰腳下,山下人煙稀少,但景色秀麗,巫山紅葉,熙熙攘攘,巍巍壯觀。
衛啞白戀戀不捨的放開惋促織,懷中仍有餘香,令他傾倒不已。他抬頭看著險峻的登龍峰,峰頂似有恢弘建築,喃喃道:“最上面,就是書香風雅堂了嗎?”
惋促織點頭道:“從下面登峰,得靠你自己了。”
衛啞白捋起袖子:“那我們走吧。”
“稍等。”
“怎麼了?”
惋促織道:“還有一事要辦。”她指了一下前方不遠處的一處小樓:“先去[入畫閣],為你繪製一幅肖像。”
“啥,要畫我?”
“對的,拜入書香風雅堂門下的人,都需要讓[倒墨傾池·鶴丹青]先繪一幅像,帶著畫才能拜訪。”
“倒墨傾池·鶴丹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