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部?戶部尚書?”方瀟也是開口說道。
“戶部侍郎馮博雲的船吧。”徐湘也是開口問道。
“嗯,這丫頭好像叫古彩是吧。”方詠寧也是看向易晶蘭問道。
“沒錯也是個這麼才來了沒個把月的姑娘。”易晶蘭也是好像有些不滿地開口說道。
“看來你對這古彩很不滿嘛?”方瀟也是輕笑著說道。
“廢話,這些秦淮河上的苦還沒受過,就上趕著來參加花魁大賽了,這讓我們這些老人怎麼想?”易晶蘭也是沒好氣的說道。
“你現在可不是那秦淮河上的&158909;倌兒了,你現在是我的婢女懂了嗎?”方瀟也是有意逗一逗易晶蘭也是笑著開口說道。
“呵,方瀟你敢把我當婢女?”易晶蘭一到這個時候也是硬氣了起來,也是因為這兩天逐漸摸清了方瀟的個性,知道他是不會把她丟棄的,所以也是開口回擊道。
方瀟也只是逗一逗她,見她狀態不錯,於是也是笑著說道,“好了,不逗你了,不然你要真來給我暖床怎麼辦?對了,這馮博雲這麼有錢?”
“這我倒是不清楚,不過他確實有著幾艘畫舫。”徐湘也是對著方瀟說道。
“這馮博雲也是個有意思的人兒。”方詠寧也是笑了笑後說道,“你們可能不知道,這位戶部侍郎大人,今年才三十歲,他之所以買畫舫只是因為他前年去世的那個小妾原來就是個清倌人。”
“還有這麼一個故事?那還真是我孤陋寡聞了。”徐湘也是笑了笑後說道。
“這麼說著戶部侍郎還是個真性情的人啊。”牧流也是笑著說道。
“哼,一個堂堂戶部侍郎忙於經營青樓,你們竟然還覺得他不錯?”方瀟也是毫不吝嗇自己的嘲諷說道,“我不管他什麼理由經營青樓,那是他的事情,我只知道一個吃著皇糧的官員不忙於為民生社稷付出,而開開心心地經營這青樓?最可笑的是你們還覺得他不錯?”
方瀟這番話說下去,也是讓牧流他們啞口無言起來,但是易晶蘭也是站起來說道︰“方瀟,但是他確實是一個長情的人啊。”
“長情,不去建個祠堂來紀念,反而開了一個青樓?這句話你自己說出口不覺得臉紅嗎?”方瀟也是白了她一眼後說道。
“這,這~”易晶蘭也是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開口了。而方詠寧也是開口說道︰“易姐姐,我哥哥話直,你不要在意。”
“不,這次確實是我錯了。”易晶蘭也是默然地一笑後說道,“確實如方瀟所說,這馮博雲做得一切只是為了獲利,如果他真心想要紀念那女子何不辭官隱居,何不建祠紀念?是我高看他們了。”方詠寧也是明銳地感覺到了易晶蘭這話裡的那個‘們’字也是笑了笑後說道︰“易姐姐能這麼想那是最好不過了。”
“我們來看看這古彩能有什麼本事吧。”徐湘也是一臉興奮地說道。
“不過一個搔首弄姿的女子而已。”易晶蘭顯然對這個女子不怎麼看好。
而方瀟也是聽著那已經傳來的琴聲,對著易晶蘭說道︰“未必吧,這琴聲可不是一般娼妓能彈出來的啊。”
“那杭州美景蓋世無雙,西湖岸奇花異草四季清香。那春遊甦堤桃紅柳綠,夏賞荷花映滿了池塘。那秋觀明月如同碧水,冬看瑞雪鋪滿了山崗。我表的是蛾嵋山白蛇下界,在上天怒惱了張玉皇。怒沖沖差法海就臨了凡世,在金山寺內把這方丈當。這一天許漢文燒香還願,老法海攔住了去路有語開了腔。我算定你的妻是多了年的怪蟒,纏繞你接連理是盜取真陽。有許仙聞此魂飛魄散,留在了文殊院是未轉錢塘。那青白蛇一怒就找到了寺院,手指山門罵和尚。放出來兒夫還則罷了,若不然青鋒劍下禿頭命亡。眾僧人急忙忙把山門關上,抱頭鼠躥殿內藏。小青兒拘來了魚兵蟹將,眾水族顯神通要水淹佛堂。老法海坐蓮臺掐訣唸咒,水也漲廟也漲漫不了山牆。錢塘縣的眾黎民遭了塗炭,數十萬生靈水內亡。半懸空又來了天兵天將,金 木 哪 太子托塔天王。四值功曹二十八宿,梅山六將灌口的楊二郎。李天王一怒就祭起了寶塔,眼睜睜要把白蛇來傷。奎星爺發慈悲救她逃走,只因她腹內懷有狀元郎。”這曲子也是從下面緩緩地傳了上來,而下面的人群也是安靜下來,靜靜聽著那古彩的唱。
“《白蛇傳》?他們現在這麼喜歡選這種曲子嗎?”方瀟也是開口問道,“不過說實話,這唱得確實不如這琴聲來的棒。”
“哈哈哈。”聞言易晶蘭也是和方詠寧也是抱著笑到了一起。
“你們怎麼了?想什麼呢?”方瀟也是開口問道。
“哥哥你呀,就是這耳朵被我們給養刁了。”方詠寧也是笑著說道。
“就是你才見過幾個清倌人,最差也是儲香那樣的,確實被我們給養刁了。”易晶蘭也是笑著說道。
“有嗎?”方瀟也是摸著頭說道。“呵,你還記得你來我邊的時候唱得曲子的天?”易晶蘭也是看著方瀟問道。
“哦,那天是學了那麼一個小段。”方瀟也是點了點頭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