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肖青譚的下葬,水月閣的這次的事算是告了一個段落,劉玉田在杭州停留了半個月的樣子,帶著押解的三四十個人犯先往南京去。但人犯中並沒有周伯昌和楊豐智這兩個權傾一時的人物。只是在城西血戰的那一夜,巡撫府便著火了,而後再書房裡發現了兩具焦屍,顯然是畏罪自殺了,雪濃和劉玉田也是不再追著這個小細節,強行將案子先結了下來。
“現在杭州府的事算是了了,剩下的就看京城裡的變化了。”雪濃在城東城外對著劉玉田說道。
“嗯,那不是我們該管的了,那就要看聖上的了。”劉玉田也是對著雪濃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們這就先走了吧。”劉玉田也是沖著他們一拱手翻身上了馬。
“那就一路順風。”雪濃也是拱了拱手。
“劉捕頭,下次見。”血無也是一揚手道。劉玉田對著兩人微微點頭示意。
“劉伯伯,一路順風。且於我給父親帶給信,就說我在這一切安好。”方瀟也是在下面恭敬地說道。
“你的話我會帶給臨玉的,你近了年關還是回去一趟,牧流這小子可是很想你,這次讓我強行留在了金陵怕是正一肚子火氣呢。”劉玉田也是在馬上笑著回答道,“好了,諸位多保重,我老劉就先走啊。”
“劉捕頭多保重。”眾人也是回道。劉玉田一拱手就策馬往南京趕去了。
看著車隊遠去的煙塵,雪濃也是帶著眾人走回了城內,剛進城雪濃看了一眼血無一眼說道︰“劉玉田也回去了,你打算什麼時候走啊。”
“師傅,我又沒什麼大事,不必急著趕回去的。”血無也是滿不在乎地說道。
“京城裡怕是忙壞了,你還好意思說沒什麼事。”雪濃也是開口訓斥道。
“師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腦子笨,京城裡又風止月消他們沒事的,我去了也是拖後腿。”血無也是苦著臉說道,“再者師傅你就這麼嫌棄我在這裡啊。”
“是啊,不然我還要把你這玉牌名捕供在這裡啊。”雪濃也是沒好氣的說道。
“師傅,那你與我一起回京師吧,甦大人看到你出來一定會很高興的。”血無也是開口勸慰道。但雪濃卻是臉色一變說道︰“我還沒有顏面去見風清,再者我留在杭州也是為了一件未經的事情。”
看著雪濃那張毫無波瀾的臉也是血無動了動嘴也是沒說出什麼來。
方瀟見眾人都不再說話也是說道︰“哎,今個得空我們不如去趟城西水月閣吧。”
“也是,我走之前也是得去看看肖青譚。”血無也是點頭說道。
“那好,就我們三人走一趟吧。”雪濃說著讓李剛準備了三匹快馬,就往城西跑去了。
在某個黑暗的角落裡,一個看不清面目披著斗篷的人,正砸著桌上的碗筷。“你收斂一點。”一個蒼老地聲音從他身後傳來。一雙枯乾的手已經抓住了那斗篷人,那斗篷人顯然掙脫不了,只是象徵性的掙紮了一下就停了下來,而後一扭頭對著那後來的人吼道︰“冷靜?說的太輕巧了吧。十來年的佈局啊,全沒了。他朱祁鎮是個廢物,能不能上去我不管,可損失的一半卻是我們的人這是什麼道理?”
“他朱祁鎮還沒輸呢。”那蒼老地聲音再度發出,但他的手卻從那斗篷人的身上鬆了下來。
“還沒輸?難道你覺得他剩下的佈置還能贏?”那斗篷人也是繼續嘲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