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流看著毫無波動的李長生和於長龍,暗說真是兩只老狐狸,點明還裝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因為江南錢莊的權力之爭,兩派之間的矛盾越來越大,所以當天劍門聽到門下弟子在江南錢莊總部附近被害時,第一反應就是矛盾已深的巨鯨幫。”
“那還費什麼話,讓他們巨鯨幫把殺人兇手交出來啊。”那青衫劍客聽到這本能的說道。
“別急啊,我六扇門確實是這麼認為的所以,今日早上我們便來到了巨鯨幫的分舵,也就是此處。但卻遇見了更為奇怪的事。”牧流打斷了青衫劍客詢問說道。
“牧捕頭說的是我派弟子被害的事?”於長龍開口道。牧流笑著點了點頭,而天劍門諸人則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很驚訝是不是,更讓你麼驚訝地在後面。”牧流轉過身拍了拍那青衫劍客,“巨鯨幫所死的六人身上都有明顯的天劍門天絕劍法的痕跡。”
“這不可能!”那青衫劍客聽到這頓時大叫起來。
“沒什麼不可能的,那確實是天劍門的劍法但未必就是天劍門的人殺的人就如同前面那件事一樣。”牧流繼續說著。
“牧捕頭請說。”李長生在不知不覺間改變了對牧流的稱呼。
“恩,所以經過我們的調查,巨鯨幫的這些弟子並非死於天劍門的招式下,而是死後被人用類似的招式劃上去的。”牧流點頭道,“這點我先前和於副幫主應該已經說過了。”
“這麼說,殺我們兩派的兇手你還是不知道?”李長生摸了摸自己的鬍子。
牧流笑了笑“我若是說我不知道兇手是誰,恐怕兩派都很難信服。那我就繼續說,雖然兩次都是用了對方的武功來混淆視聽,但那人對巨鯨幫的武功熟練度遠高於天劍門的劍法,這說明那人並不怎麼會劍,而且巨鯨幫的那幾個弟子死的時候很震驚屬於被突然襲擊,並且是用袖箭近距離射出的,那說明那人與巨鯨幫弟子應該是熟識的。”
天劍門的人聽著不由把劍都提了提。“那麼一個會巨鯨幫武功,與巨鯨幫弟子相熟,而且與江南錢莊又瓜葛的只剩下一位了,沈奇多,沈大掌櫃的,您還要裝下去嗎?”牧流絲毫不理會天劍門的人,反而說出了一個讓所有人一愣的名字。
沈奇多緩緩地從巨鯨幫的人群中走了出來。“牧捕頭說笑了,我只是個商人,這種江湖紛爭,我已經很多年沒參與了。”
“哦,那沈掌櫃一定也沒有見過那位天劍門的弟子吧。”牧流抬起一直在低思的頭。
“正是。”
“那這塊你沈奇多的玉佩怎麼會在那弟子身邊。”牧流說著舉起一塊玉佩。沈奇多慌忙之下忙往身邊摸去。
“別緊張,沈掌櫃這只是我朋友的。開一個削小的玩笑,不過沈掌櫃既然從沒見過那人,這麼緊張幹嗎?”牧流說著將手中的玉佩扔給方瀟。
沈奇多苦笑似得搖了搖頭,“我苦心十餘載,沒想到最後栽在一個十來歲的娃娃手裡。”
“沈奇多,真的是你?”於長龍喝道。
“是我,怎麼了?這江南錢莊是我一手支撐起來的,無論是巨鯨幫和天劍門既沒有付出一兩銀子也沒有出過一份力,但每年卻恬不知恥的來拿那毫無道理的分紅。我經營的哪裡是江南錢莊,分明是一個被兩個門派吸血的血囊。”沈奇多怒聲道,“那日那個天劍門的弟子來總櫃就說要五萬兩還拿出了錢莊的憑信,底下的夥計見憑信不對勁便報到我這裡。”沈奇多說著拿出了一小塊鐵牌,“這憑信一看就是假的連贗品都談不上,我卻因為他身上那天劍門三個字就要將五萬兩白白給他去還賭債?”說完將那枚假憑信狠狠地擲在地上。
牧流將那枚憑信撿起“剩下的我來替你說吧,然後沖動之下的你殺死了那個貪得無厭的天劍門弟子,殺完後你反倒冷靜了下來。你覺得這是一個讓本來就矛盾已深的天劍門與巨鯨幫徹底翻臉的機會。所以你特意用巨鯨幫的管用叉法補上兩下。但你沒想到是的天劍門被八大派的聚會耽擱沒有及時來,所以你在終於得到了天劍門來臨的訊息後決定添一把火,你靠著曾是巨鯨幫弟子的身份混上了巨鯨幫的船,然後用袖箭和偷襲解決了六個人,照舊在他們身上留下了天劍門劍法的痕跡。”
‘啪啪啪。’沈奇多鼓了鼓掌“牧捕頭分析的很漂亮,但有幾點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