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流還沒答話,於長龍卻坐不住了,咬牙道“天劍門這批雜碎,老子還想找他們呢,他們倒還大搖大擺地進金陵城了。兄弟們抄傢伙。”
牧流和方瀟聽得這句,頓覺一個霹靂打在身上。於是兩人急忙從船艙中走了出來,“於副幫主且慢。”牧流開口道。
“怎麼?牧捕頭要偏幫天劍門不曾?前些時候汙衊我巨鯨幫殺了他天劍門的人不算,現在他天劍門殺了我巨鯨幫的弟兄還不許我們去報仇了?你們六扇門就是這麼辦事的?”不得不說於長龍不愧是常年混江湖的人物,幾句話一說頓時巨鯨幫的幫眾對牧流等人也是一臉的仇視。
“於副幫主誤會了,我想說你們巨鯨幫的這些兄弟其實並不是天劍門下的手。”牧流也是攤手繼續說道。
“哦!那我倒是想聽聽牧捕頭的高見,這麼清楚的天劍門招式,牧捕頭看不見嗎?若是今天牧捕頭不能對我這些個兄弟做個好的交代,那哪怕是六扇門我也要去鬧一鬧。”於長龍眼中不由流露出一抹厲色。
牧流只聽得火氣上湧,但形勢比人強,何況還有一個全無武功的方瀟需要他保護,所以也只得軟下口氣將方瀟先前的分析說與他聽。於長龍聽罷也是進入船艙自行檢視了一番,心中對牧流的說法已是信了七八分,且畢竟天劍門與其關系逐步惡化,若真直接交惡難免損傷。想到此於長龍也倒只能繼續賣乖了,於是於長龍對著牧流二人也是微微一拱手“先前我心急於兄弟,對兩位多有得罪,於長龍在這離告歉了。”
牧流心裡狠狠地嘲諷著這個變臉賊快的男人嘴上卻說道“於副幫主心急於兄弟我等自然理解。”方瀟倒是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個副幫主心內只覺得這是個妙人。
“既然如此,我等覺得天劍門那具屍體可能也有問題。我二人要返回六扇門府衙一趟,還望於副幫主保護好現場,待我等解決完那邊之事後,便替巨鯨幫與天劍門了此恩怨。我相信此事之中定有蹊蹺。”牧流也是緊接著說道。
“牧捕頭請便,我等自會照看好此處,找出真兇。至於牧捕頭所說的化解我等兩派恩怨的,還請牧捕頭不必多事了。”於長龍聽得牧流的話又將剛才的笑意再度收回。
牧流也是撇撇嘴不再言語同方瀟翻身上馬往六扇門趕去。
見六扇門的人遠走那個壯漢忙問“舵主,你說他們講的是真的?”
“這些弟兄還真不是天劍門殺的,不過真假有那麼重要嗎?這是我們和天劍門討價還價的好籌碼啊。”於長龍把玩著腰間的玉佩,嘴角微微向右上挑起輕聲道,“把兄弟幾個的屍首都抬到岸上,等會六扇門著小捕頭會帶著天劍門那幫人過來的。”
“怎麼意思?你們六扇門看不起我們天劍門?是你們要我們來領屍首的,現在你們又不讓我們進怎麼的耍我們呢?”一個青衫的青年劍客在金陵六扇門府衙前怒氣沖沖地說道。
“各位天劍門的大俠,小的只是個看門的,主事的捕頭都出去了,您老也別難為我。等會牧捕頭回來了自然您等也就能把該辦的事給辦了,這天也怪熱的,幾位大俠還請先在偏廳休息會兒。”一個估摸著六十來歲的老頭彎著腰迎合著。
那青衫的劍客還想說什麼被後面的一個穿著白衣的中年男人攔了一下便不再說話“那就勞煩這位捕頭了。”那中年男子說著帶著天劍門的眾人走了進去。
“哪裡哪裡。”那老捕快應答著,而後見天劍門眾人都已進入,忙抬起手擦了擦額頭的汗。
“方瀟你說這六個人會不會是巨鯨幫賊喊捉賊?”牧流騎著馬問道。
“應該不會,巨鯨幫金陵舵口本來也就三十來人,一下子拿出六個人來做一場戲,未免也代價有點大。”方瀟一面策馬一面回答道。
“那天劍門那個弟子不會也有問題吧。”牧流回頭看了方瀟一眼說道。
“這正是我擔心的。”方瀟答了一句便回身鞭馬而去。
牧流翻身下馬,“天劍門的人到了?”
“已經在偏廳休息了。”老捕快接過馬回到。
“好,我知道了。”牧流說著往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