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誰輕輕嘆息一聲,便轉身而去了。只留下那扇半開的窗,在風中搖動。
似乎是知道的那人尚未走遠,亦悠強撐著坐起身來,:“蜥蜴,我不想再在這裡呆下去了。”
“你想幹什麼?”一道冷冷的男聲在窗外突然響起。男子似乎是猜到了亦悠心中的想法,緊接著又加了一句,“你不可以去那裡,太危險了。”
亦悠卻只是笑笑,問他,“你聽說過紅花咒嗎?”蜥蜴皺了皺眉,“紅花咒?”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你是說絕世毒藥紅花咒?”
“沒想到原來你也知道。”亦悠抬起半個身子來,靠在床邊。“我這副身子恐怕是哪裡也去不了了。蜥蜴,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蜥蜴走上前來,輕喝一聲,“你瘋了嗎?”亦悠撇過頭去,不肯看他。蜥蜴輕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臨州為何出的事?
你我二人心中都是心知肚明,前軍到底是為什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固然有南宮落軍隊的原因,但是你有沒有想過,臨州內亂究竟是如何起來的?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蜥蜴望著亦悠的眼睛,逐字逐句道:“臨州內亂,是因為有人不想讓任錦夜活著,至於這個人究竟是誰,你我應該心裡都有數。”
亦悠氣鬱不過,追問道,“這件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見蜥蜴也不肯答話,亦悠又接著又問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陸方遠從臨州安插了細作,會對任錦夜動手?”
蜥蜴扭過頭去,不做聲,他的態度已經表明了這一切。亦悠難以按耐心中怒火,紅著眼睛問道,“你明知道這一切,為什麼不告訴我!”
蜥蜴急忙上前扶住她,勸道:“你先冷靜一點。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樣。”
亦悠咄咄逼人的反問道:“不是那樣?好啊,那你告訴我是哪樣,這件事你敢說你不是提前知道,你敢說你沒有瞞著我?”
蜥蜴不悅的抬了抬眉頭,說道:“這件事我的確是提前就知道了,但是,另外一件事,我也知道。”
蜥蜴低頭與亦悠的目光相對,他說道,“其實任錦夜就是莫逸武。”毫無意外的,蜥蜴在亦悠的眼中看到了一絲驚慌。
“你放心,這件事我並沒有告訴陸方遠。”蜥蜴寬慰道。亦悠忽然問道,“你是什麼時候發現這件事情的?”
“從他一到京城,你就變得很不尋常,夜宴的事,還有上次你在城郊遇險的事情,都和他脫不開關係。”
“你不是個衝動的人,卻三番兩次為他涉險,難道還不夠明顯嗎?更何況。這個任錦夜本身也是疑點重重。”
“陸方遠曾經交代我去調查過這個任錦夜。我發現,他和琳琅閣都有來往,而且行跡詭秘,行蹤不定。我曾試著去他的籍貫,查詢他的資訊,結果卻一無所獲。”
蜥蜴抬手覆住亦悠的肩,“此人絕不簡單,你還是不要輕信他為好。”
“你放心,他的事情我不會管,但我只求你這一次,求你幫我找找他。好不好?”亦悠焉能不明白這些利益的往來,漩渦中心。
姑且拋開她和任錦夜不同的身份,現在他們本就站在不同的立場上。他們從一開始,就不是同伴,而是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