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懷疑這孫子的看家本事就是喝酒了。
只見白酒咕咚咚的就往他嘴裡進去,一點都沒往外散,可見他這灌酒的手藝有多厲害。
連著喝了七八口,方時良這才把酒罈放下,打了個酒嗝。
“痛快!”
方時良擦了擦嘴,滿臉的快意。
他轉過頭來,找我要了支菸,隨後慢悠悠的點上,問我:“你打電話回去,你師父在嗎?”
“沒在,好幾個月前就離開貴陽了。”我搖搖頭:“具體他是幹什麼去了,我不太清楚,易哥他們好像也不知道,但肯定跟不老山脫不開干係。”
“不老山?”方時良冷笑道:“這種鬼地方,也就只有你們會去找了。”
“你啥意思?”我一愣。
“沒啥意思。”方時良說道,舉起酒罈,又灌了兩口酒,表情很複雜:“就是想提醒你一句,有的東西,咱凡夫俗子還是別沾染比較好,否則的話,會有大禍纏身。”
“大禍纏身?你說的是易哥跟你這樣的?”我問道,低下頭往碗裡夾了一筷子菜。
方時良沒多說什麼,只是單純的嗯了一聲。
“放心吧,我對那些東西沒啥想法。”我笑道:“只要我能安安穩穩的過小日子,那就足夠了。”
“你這麼說我倒是信。”方時良嘿嘿笑著:“我能看出來,你小子不貪,所以你肯定能比我們都活得滋潤。”
說著,方時良給我倒了一碗酒,重重的一拍我肩膀。
“喝!!”
那天晚上,我喝了大概八兩左右的白酒,腦子還算是清醒,比起方時良那種往死裡喝的情況來說,我已經算是小打小鬧了。
在我喝得腦子都有些發矇的時候,方時良已經把那個酒罈子裡的白酒,喝去了三分之二。
要不是我親身經歷了這一次,恐怕我是怎麼都不信這孫子竟然這麼能喝!
不過仔細想想也能理解,畢竟方時良不算是普通人,他的胃部結構,肯定也跟咱們不太一樣。
要是擱在我們身上,喝那麼多酒,早他媽進醫院了。
...........
等到夜裡一兩點的時候。
邪喇嘛、莽千歲、孽真人。
它們仨也沒有在這裡多待的意思,吃飽喝足就紛紛告辭了,惹得方時良一個勁的罵著街,直罵它們沒良心,混完一頓飯就把他給拋下了。
而這幾個老大哥,也沒有還嘴的意思,一邊笑著,裝作沒聽見方時良的話,一邊嘮著嗑,悠哉悠哉的就走了。
過了會,石屋裡也安靜了下來。
方時良沒再罵街了,抱著那個空空如也的酒罈子,腦袋一晃一晃的,像是要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