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聊了,跟你們聊太沒意思,我還是回家吧。”方時良拍了拍屁股,搖搖晃晃的走到陽齾之孽身邊,衝著它點點頭。
隨即,方時良帶著陽齾之孽就下山了,沒有再跟我們多說一句話。
那隻陽齾之孽就跟做錯事被家長抓住的孩子一樣,低著腦袋,默不作聲的跟在方時良身後下了山。
別說是炸廟了,估計它連聲都不敢吭。
等他們走遠了我這才問黑子。
“這孫子到底是誰啊?!嘴咋這麼臭呢?!”
黑子這時候已經爬到了我身邊,齜牙咧嘴的坐在地上,看樣子是身子還沒緩過來勁兒。
“其實他這個人不壞。”黑子把剛才方時良丟在地上的煙盒撿起,點了支菸,然後把嘴裡的煙遞給我,自己再點了一支。
“我也沒說他壞......就是感覺這人的脾氣太詭異了......媽的跟吃了原子彈一樣火氣這麼大......”我苦笑道,躺在地上抽著煙,感覺稍微好受了點:“他好像很厲害啊......”
“他是這世上唯一學過正統山河脈術的人。”黑子抽著煙,笑呵呵的說:“三教九流裡,除開上三教的那三個老前輩,他就是咱們國內最狠的角兒,連易哥都比不上他,你說他厲不厲害?”
一聽黑子這麼說,我頓時就有點緩不過來了。
這野人有這麼厲害?!
“易哥跟他挺熟的,所以我多少知道一些他的事兒。”黑子嘆了口氣:“方哥是個苦命人,他這脾氣,也是被這操蛋的世道逼出來的。”
“啥意思?”我一愣。
“有些事太複雜了,我現在跟你說不明白,以後有機會再說吧。”黑子苦笑道:“反正他這人挺不錯的,雖然嘴臭了點,人也埋汰了點........”
“黑子哥,他來救咱們應該是易哥安排的吧?”我問道:“他也是貴州這邊的人?”
“嗯,是貴州人。”黑子點點頭,臉上也有些疑惑:“但他不住獨山附近啊,怎麼會忽然跑到咱這兒來呢........難道是........”
“難道是啥?”我好奇的問道。
“在咱們來之前,易哥就猜到咱們這次會遇見陽齾之地,否則也不會準備那麼幾個盒子。”黑子唉聲嘆氣的說道:“要是他一開始就猜到這邊有陽齾之孽呢?”
我沒說話,只感覺腦子有點暈。
既然都知道這裡有陽齾之孽........他怎麼還會讓我們過來呢?!
“如果一切真是咱們推測的這樣,那麼方哥來救我們也可以解釋了。”黑子嘆了口氣。
“他讓那個陽齾之孽跟著他走,是不是想回去度了它?”我問了一句。
“應該不是。”黑子苦笑道:“他是真打算把這冤孽帶回去養著。”
“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