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充斥著血腥之氣的屋內,沉於靜寂。
婦人仰起頭,兇厲的目光變得柔和,溫聲道:香秀,你回來了?
“媽,你又犯魔怔了。”
女孩說完,爬起身,將婦人攙了起來。
“小哥哥,您也起來。”
女孩蹲在我的面前,握住我的手,想將我拉起。
她的穿著略微土氣,一張嬌嫩的面孔卻秀美水靈,如一朵清新聖潔的白蓮。
我想站起,怎奈雙腿僵硬,使不上勁。
“呦,小兄弟怎麼了?快起來。”
婦人快步走來,我一個激靈,刷地蹦起身。
“你別過來,離我遠點。”
一想起方才的兇狀,我一連退了幾步。
“媽,你先回屋吧,我和小哥哥說些話。”
婦人看到屋裡滿是猩紅的血水,似乎明白了什麼,嘆了口氣,說了一句致歉的話,走了出去。
“小哥哥,請您不願怪罪我媽,她也是情非得已。”
她的軟軟玉手握著我,一聲聲“小哥哥”的叫著,直聽得人憐愛不止。
“這,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小哥哥,您坐下,我給您慢慢說來。”
望著地上泡在血水裡的白貓,嗅著滿屋刺鼻的腥氣,我皺了皺眉,說:去院裡說吧。
“唉,好。”
她拽著我,引我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下。
“您稍等會兒。”
話畢,她跑回了屋,掬了一把黃杏,淘了淘,放在碗中,擺到了石桌上。
“小哥哥,您嚐嚐我家的黃杏,純天然的美味。”
我摸了一枚,丟進嘴裡,味道甜中帶酸,非常的純正。
“嗯,挺好吃,謝謝你啦。”
“您……”
我打斷她的話,說:咱倆年歲相仿,以你相稱吧,我是農村人,見不得客套。
“咯咯,”她笑了笑,說:您……你是個通情達理的人,我媽……唉。
“我問啊,我第一個居住的屋子,是不是真的有你爸的亡魂。還有,你媽為何要說白貓是罪惡的,要將其虐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