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女富男貧,她會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日子越過越紅火,嫁給這樣的男人,拿捏的住;而家教迥異、價值觀有衝的雙方,她會說百花齊放、百鳥爭鳴,和而不同,各納彼長、共同成長。
總之,她會揚長避短,讓人不由自主的換位思考,陷入由她給你導引的世界中去。
最後,再經她一番循循撮合,雙方均認定覓到了屬於自己的真命愛侶。
我心想:難道這風玉玉要來給雲姐說媒?待會兒且看雲姐怎麼應答?
我越想越覺得好笑,“噗”的一聲,一絲清甜的牙膏嗆過我的喉頭。
我剛探出身來,雲姐便急匆匆的挽住我的胳膊,將我按到了風玉玉的身旁。
坐下後,雲姐滿面春風、喜上眉梢的說:你這娃娃,有了喜歡的姑娘,怎麼還對姐姐藏著掖著?
“喜歡的姑娘?”我撓撓頭,支吾了一句。
雲姐從我的額尖輕彈了一下,笑說:傻孩子,男大當婚又不是什麼害羞的事。風姐說,你前一陣子處了一個姑娘,兩人感覺挺好的。她這次來,是代表那姑娘和她的家人,同你商談定親之事的。
“定親?”我只覺得肚子裡,被突然的扣進了一碗甜滋滋的蜜糖,可被誰扣的,一時不知。
見我懵然痴愣,雲姐白了我一眼,轉向風玉玉,謙和的笑說:風姐,小華平常魯笨,但人是相當的善良實誠。這幾天村裡怪事連連,難免會讓人惶恐錯亂。您說的是誰家的姑娘?小華結婚所需的房子、車子、彩禮等等費用,全都包在我這個姐姐的身上。事成了,我再給您包個大紅包。
雲姐激動不已、歡喜萬千的說了一番誠心誠意的話。
我從未見過她如此的開心過。她一連“您您”的稱呼著風玉玉,屈尊之意,可見一斑。
我和她,不過是朝夕相伴了十多年,並沒有一絲一縷的血緣關係。她對我的好,恨不能傾盡了所有。
我的眼眶,微微有些溼潤。我不敢正面看她,我怕落下不爭氣的眼淚來。
風玉玉顯然沒有料到雲姐是如此的爽快,她眯著畫了濃妝的小眼,咯咯的笑了兩聲,說:小云真不愧是在京城裡行走的大人物,話語間透著滿滿的豪氣。那姑娘,就是鄰村加油站陳家的小女兒陳小淼。
“陳小淼?”
此人,我給雲姐提起過。不過,當我講完與她事情後,我和雲姐已將她從心中過濾掉了。
陳小淼大我兩歲。她家在鄰村開了個小型的加油站,我爸因為經常去他家加油的緣故,和她的父親日漸熟絡起來。
一次無意中的閒聊,大人們談起了自家的兒女。
陳父說小女相親了無數,沒有對眼的,我爸說,我家小華也到了成家的年歲,不如讓兩個孩子見見面。
藉此契機,我和陳淼兒約見了一面,此後,談起了戀愛。
陳淼兒雖然長相平平,但是身高一米七,之前做過模特,身材婀娜。
和我戀愛之前,追求她的人,不勝列舉。
她之所以願和我長交深往,或許是看中了我的踏實善良、用情專一。
我對她唯一不滿的是,每次和她外出遊逛時,她總會踩著一雙恨天高,於是,我便矮了她半頭,每每看她時,我都會微揚起頭。
對她,我談不上喜歡,更難言深愛。
只不過,所有人都覺得她是百裡挑一的“金鳳凰”,若娶到手,應該是件無上光榮的幸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