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融化了。
顧遷承捂住口鼻,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傳來女聲抽噎的聲響。
不知道是不是先前腦袋的撞擊,南萱覺得直到現在,剛才的那一切都很不真實。以至於稍微回想,頭就隱隱作痛。
太奇怪了,簡直奇怪得詭異。
為什麼在短時間內,會有人規劃出清晰的策略。
大家究竟都擁有怎樣的力量,他們是如何使用的,自己又該如何配合?
為什麼會有人理所當然地奪取別人的生命?
為什麼,一定要殺掉誰?
嘲鶇口中念念不忘的先生到底是誰?
還有,長生她,為什麼……
南萱忽然回過頭,她看到長生努力用雙手支撐著自己。她看向她裸露的腳踝,上面分佈著可怕的黑色紋路。那是電傷的碳化痕跡。
南萱感到呼吸困難。
為什麼要做到這個地步?
正當困惑與痛苦交織地折磨著她時,時雪又失聲驚叫起來。
“崇霖?怎麼了,快醒醒!”
顧遷承轉身衝過去。
“是電傷嗎!”她一面問,一面檢查著他的肢體有沒有瘡疤。
“可能是光過敏喔,緩緩就好了吧。”
陶佐詞瞟向這裡,熟練地將武器上膛——那是一把64式警用手槍。
他是哪兒來的這種東西?
“本來以為不會用到呢。要稍微認真起來了。”
陶佐詞看到幾個男生注意這裡,從容地揮揮手。
男生們的眼神無聲交流了一番。隱隱感覺,這個姓陶的,是相當麻煩的角色——即使作為隊友,亦是如此。
南萱顧不了太多。她跪在地上,用已經開始凝血的手扶起昔日的朋友。
她已經感覺不到痛了。
“為什麼要這麼做?我……我們之間不值得你去……”
沉默許久,她這樣問長生。
“值得。”
長生輕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