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侯爺,您看吧,只能看著自己的女人死在自己面前,你卻做不了什麼。”
“剛剛你能傷我,僅僅亦是依靠那方軍陣罷了,現在沒有了那方軍陣,太平侯爺您,什麼都不是!”
“而這,便是弱者的悲哀。”
骨七攤開雙手,如同在發表勝利者的感言。
“哦?是嗎?”
陳青山面上,露出些許譏諷之色。
“什麼?!”
骨七一愣,莫非是自己錯估了陳青山對阿喃的感情,看著自己心愛的人身死於眼前,沒有任何人能夠漠然,就是妖修也不行,難不成這位太平侯爺,比妖還要冷血不成?
可是剛剛二人親暱的模樣,是根本無法裝出來的啊?!
“我的意思是,你傷不了阿喃,半分都傷不了。”陳青山輕語。
凝聚著死亡之意的光球懸於阿喃身前,猛然變化,化為一骷髏首,嘴巴以極為誇張的模樣開合著,要貫穿阿喃的身軀。
下一刻,骷髏首如被無形之手攥住,不能上前半分,更有道道裂紋出現於骷髏首之上。
骷髏首於骨七不可置信的目光之中,轟然碎裂,化為縷縷灰煙。
“小主莫怕,有老奴在,沒有任何人能傷你。”熟悉的聲音在阿喃心頭響起,阿喃手中,捏著的,是屬於黑天叟的魂珠,陳青山所給予之物。
“小主莫要擔心,以少主的能力,就算是這裡的天塌了,他也能頂起來,您把心放肚子裡就是。”黑天叟更是寬慰道,語氣間帶著些許的討好,伺候好了阿喃,比伺候好陳青山還要重要,說不定某一天,阿喃替他在陳青山面前說上幾句好話,他復甦的軀殼,不就有了嗎?
黑天叟活了這麼多歲月,對於這等大事而言,還是拎得清的。
“發生了什麼?!”骨七神識一掃,希望能從阿喃身上,找出一些蛛絲馬跡來,只是黑天叟作為準八境的大修士,雖然只剩殘魂,但又怎麼是一個區區六境之修能夠發現的。
“並無任何異常。”
骨七幾乎是以咬牙切齒的語氣,說出了這一句話。
“我說過,你傷不了阿喃的。”陳青山的譏諷之聲傳來,狠狠地刺入了骨七的心頭,骨七赫然發現,這裡所發生之事,正慢慢脫離自己的掌控。
不過很快,骨七便冷靜了下來。
“作為大唐的天驕,二位擁有一兩件保命之物,也實屬正常,如此,我便看看這女子身上,究竟有多少保命之物!”骨七展開雙臂,一顆顆灰色光球自身前凝聚,灰色霧氣褪去,化為猙獰骷髏首。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