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是近鄉情怯呢。
“我們許家祖祖輩輩就沒有做妾的,便是皇家的妾都不曾做過,可我呢?先在是青樓楚館,後又與人做了外室,若是我小姑姑看到這樣的我,必然十分失望,見,或者不如不見。”
怎麼說呢,安寧倒是有點心疼許如梅了。
她是個好人,這些年也未曾丟棄過許家的風骨,奈何世事作弄,讓她身不由已。
許如梅說不見許嬤嬤。
可安寧知道了她,總是得告訴許嬤嬤一聲的。
許嬤嬤這些年為了找個許家的族人,那可是費了不曉得多少心力的。
且許嬤嬤一直在想為許家翻案,只是時過境遷,想要翻案沒那麼容易,她沒放棄過,很多年前都在蒐集證據。
蘇總管掌管東廠之後,他也藉著東廠的力量幫許嬤嬤。
反正蕭元和安寧說過這事,說是證據蒐集的差不多了。
安寧在送走許如梅之後,立馬就叫郝管家往宮裡遞信。
沒多久,蕭元就匆匆忙忙趕了回來。
他一進門就問安寧:“出事了?”
安寧笑著遞上一杯才試著榨的果汁:“嚐嚐。”
蕭元接過來喝了就笑著問:“想我了?”
安寧白他一眼:“先坐,我慢慢和你說。”
她把許如梅過來告之左侍郎和二皇子打算朝小可下手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蕭元說了:“別說,二皇子還真陰損,為了借力,竟然連一個小姑娘都不放過。”
蕭元聽的一臉怒氣。
過了片刻他冷笑一聲:“呵,打我閨女的主意,真是不想活了。”
安寧等蕭元平靜下來接著說了許如梅是許家人的事情:“這事,你回頭和許嬤嬤說一聲,想來許嬤嬤肯定高興,許如梅生了個兒子,取名許喧,聽許如梅說孩子很好,很優秀,許家也算後繼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