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徒留左澤光有些黯然神傷,與梁進方才的嘆氣幾乎如出一轍的嘆氣:“大少爺何意?怎麼就為難俺了,俺可是誠心那樣說的?俺娘說要俺一定要聽大少爺的話的。。”
說到這裡,忽然發現大少爺又跑遠了,他當即大喊一聲:“大少爺,等等俺——!”
“俺~”
“俺~……”那個“俺”不停地在風中飄飄蕩~~~~
……
“籲~~”梁進勒住了馬,看著前面的宅院,宅院的大門是用根根的木頭做成的,中間留有空隙。
梁進翻身下了馬,後面的左澤光也是同樣下了馬。
梁進手中馬鞭交給左澤光,復又拍了拍身上一路過來沾染的灰塵;
又稍微整了整衣服,旋即拍了拍面前的木門,出聲喊道:“可有人嗎?”
這時在裡面大門旁邊的房間裡——也就是門房了,走出一名兵丁,上下看了看梁進,似是看出梁進身上衣服不像普通人的穿著,方試探性問道:“你有何事?”
“哦鄙人名叫梁進,想要來此拜見巡檢使大人。”梁進朝那兵丁拱了拱手,又從懷中掏出一張名帖,遞過去,道:“這是鄙人名帖,麻煩送到巡檢使大人。”與此同時另一隻手拿出一隻包了碎銀兩的錢袋,也同樣遞過去。
那兵丁接過名帖、又拿過錢袋掂了掂,還開啟裡面摸了摸,心裡面估算著差不多三四兩銀子,立時眉開眼笑,差不多一個月的兵餉了,他立時朝著門房又喊道:“趙老二你他孃的別睡了,出來看著門!”
然後又對梁進道:“那你等著,我這就交給我家大人。”
梁進和左澤光來到的這地方是鎮上巡檢司衙門的公廨。
所謂的巡檢使,這個官職,就相當於現代的鎮一把手,而且還是政軍一把手。
雖然只是一個鎮,但此時的巡檢使這個官職還是正七品的武職。
……
“他們家的酒從來都是清淡寡味的,味道一般,”胖胖中年對七公子介紹說道,“但不知怎麼回事,這近半個多月來,那梁永才送過來的酒,卻是極烈的;這梁永才平時對我也總有孝敬,所以我才保他生意安寧,剛才就突然一想,這梁永才這極烈的酒,不就是可以幫七公子破局的嗎?我喝過這烈酒,可惜前幾日喝完了,不然我一定招待七公子,若你喝了,定也要覺得這酒不錯,便是郡裡的好酒都不如的。”
“這酒真這麼好?”七公子有些 不信。
“哎七公子,你莫不信……”胖中年還待要再說什麼,忽地——“砰砰、砰~”一陣敲門聲響起,伴隨著的還有:“大人、大人……”的叫聲。
胖中年有些不耐煩,站起來嘭的開啟門,外面是他的一個兵:“大人,有客人要拜見你,這是他的名帖。”
胖中年接過那名帖,嘴裡嘀嘀咕咕的說著:“這誰呀,梁進?——梁有才的長子?”他一看到這裡,忽然一拍手,對後面的七公子道:“真是想什麼來什麼!”
隨後,他便對那送名帖的兵丁道:“去,帶他過來。”
等他再關上門,也不待七公子相詢,便說道:“剛才是梁有才的長子來拜見我,想來又是來送好處的……只是往常都是梁有才自己來,或者是他帶著他的小兒子來,今天不知怎麼他的長子梁進過來了……”
聽到自家舅舅說梁有才家能造烈酒,不由得也勾起了他的好奇心,然後果然沒多會兒,外面響起聲音:“大人,梁進帶來了。”
“讓他進來吧。”裡面傳出這句話,梁進對那領著來的兵丁點了點頭,便當即推開了門。
梁進雖然沒見過巡檢使,但是屋子裡兩個人,一箇中年很富態的胖子,一個是一青年,他當即也能猜出來誰是巡檢使了,當即朝著那胖中年拱手行了一禮:“梁進見過巡檢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