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永才一陣口吐芬芳,因為梁沈氏被扶正,就算是梁永才的妻、而不算妾了,所以按照封建倫理,那梁沈氏在封建禮制下便名義上算梁進的母親。
可是,梁沈氏要殺梁進在先,而梁進報復在後,無論怎麼說,這也不能說梁進就錯了。
而梁永才那一剪刀,如是真刺中了,怕梁進也弄不好命喪當場,所以這更加重了梁進的決心,他立時吩咐道:“將老爺,和梁星,關在後院,只負責一日三餐即可。”
陳忠等人忙抱拳應是,這意思再明白不過,這是要軟禁了梁永才與梁星,也可以說從此後在下水村、在梁家,真正開始做主的人,已易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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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兒~~~”
一隻酒壺被人端著,慢慢倒入了一盞酒杯裡。
拿酒壺的人,是一個青年,只見他生的劍眉星目、俊朗非凡,他將那倒滿酒水的酒杯,遞給了在他旁邊坐著的一中年。
“舅舅,如今我父親的身體是一日不如一日,我上面那幾個哥哥暗地裡摩拳擦掌,要爭家主之位。舅舅,外甥雖然今年也不過弱冠,看起來也是最沒勢力的一個,可是舅舅,外甥、外甥不甘心哪!”
拿酒壺的青年將酒壺放下,很是頹然的又坐在了座位上,然後端起面前的酒杯,旋一飲而盡。
“唉!”那一旁的中年,是個看起來發了福胖胖的身材,這中年端起酒盅,本已唇將染杯沿,忽而他頓下了,將酒杯一下放在桌子上,還拍了一下桌子。
青年本正靠在椅背,滿臉的鬱鬱寡歡之態,看其模樣似已是喝醉一般,“正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哈哈、哈哈哈……”他念了一句詩,忽聽得拍案之聲,不解的看向身旁的舅舅,而這時那中年卻也眼睛看向他,眼中精芒迸閃。
“舅舅,你這是?”青年一副不解的神情,看著自家舅舅。
“七公子,”胖胖中年忽然笑了笑,只是這笑在那“七公子”眼中甚為邪魅,使他不由激靈靈打了個酒顫,渾身的酒意這時也似是消了許多,他下意識就問出:“舅舅……?”
胖中年打斷了他的話,“舅舅想到了一個人,他方或許能幫得上七公子,說不得七公子可仗此人,爭得家業也說不定哦!”
忽然七公子的醉意霎然間霍而盡數消散,他猛地站了起來,眼睛睜的極大,使離得近的胖中年人也窺的見他眼中的血絲:“那人是誰?”
中年人嘴角輕輕一挑,從其口中吐出了三個字:“梁永才!”
……
時近中秋,天地間的蕭索之意愈盛。
“駕!嚯嚯、嘟兒嘟兒~”左澤光騎著馬,或是不太熟練,即便行了一路,到了鎮上,他還是有些生疏的樣子,揪著馬韁,嘴中各種命令指揮著馬匹。
“澤光,看來你還是不行啊~”梁進樂呵呵的撥轉馬頭,本來他的速度已經將左澤光甩在了身後一段距離,發現他沒跟上,於是又掉回頭馳到左澤光前面。
左澤光被臊的不行,嘴裡結結巴巴地:“俺、俺……”
俺了半天,也沒俺出什麼東東來,梁進不由嘆口氣,“澤光啊,與你說過多次了,不要總‘俺’、‘俺’的,以後跟著我身邊,自稱要變成‘我’!”
“是大少爺,俺知道了。”左澤光神情莊重嚴肅應答道,可憐見的,他是十二萬分的誠心回答大少爺的。
但是效果嘛~~~
“好了,不難為你了,咱們快到地方了,快走吧。”梁進催了一聲,旋即勒馬向前策馬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