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朮見他駁了自己,反手就是一個耳光,“如今你倒做起我的主來了?”
“對不起先生,小的不敢。”
領頭的捂著半邊臉,麻利地將林序秋帶去了典獄。
“什麼?”碧落將今日發生的事情悄悄地告訴了秋雨桐。
秋雨桐得知白朮用的是自家的精兵,心裡頓時五味雜陳。
雖說秋明在戰場上不需要這支精兵,但畢竟是自己當初為了扶白朮上位,而不得不借了秋家的勢,將白朮與秋家綁在了一處。
如今秋明倒了臺,他白朮倒是脫得一乾二淨,秋雨桐心裡卻十分不好受。
現下秋雨桐才明白,家族榮寵緊密相連,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娘娘,奴還知道了一件事。”碧落又接著說道。
“說。”
“白侍郎還在賀蘭府時,曾與宋知有過一段情。”
“此事無憑無據的,你憑什麼這樣說?”秋雨桐並不是出自什麼好心,只是想有更加實質性的證據,好將宋知一舉擊潰。
“賀蘭府的舊人,如今也是白府的人,白侍郎還是念著舊情的,白府如今的府邸,就是當初的賀蘭府,連構造都沒有變化。”
秋雨桐已經不在乎了,她只想讓宋知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她對宋知的恨,已經到了刻骨銘心的地步。
“好,很好,這條線別斷了,到時候定有大用。”
次日,徐行之見林序秋沒去諫院,也不在天聖殿,這不像他往日的行事作風,何況趙以宸不日即將回錦州,此時正是忙碌的時候,林序秋定不是插科打諢之人。
他擔心是這麼些日子,又監國又下棋的,累垮了身體,便帶著好吃的好喝的,哼著小曲往林府走去。
剛到林府,便看見其大門緊閉,門口也沒有小廝守著,一片悽清,徐行之頓感不妙,立即扔下手中之物,上前拍喊。
“林序秋!林序秋!”
“來者何人?”門內傳來小廝的聲音,他也只是敢倚在門縫裡往外瞧,生怕還是昨夜那波人。
見是徐行之,小廝便像見了救世主,連忙開了門,將徐行之迎了進來,“徐總憲可算來了,我家夫人等候您多時了。”
“這是發生了什麼?”徐行之心裡慌得很,總感覺要發生大事。
“徐總憲且去見見我家夫人吧。”
徐行之剛入正殿,林夫人便雙眼含淚的跪在他腳邊,“行之,救救序秋吧。”
“夫人請起,究竟發生何事了?”
林夫人將昨夜之事,一五一十地全都告知了徐行之,他還未聽完,便怒髮衝冠,立即揚言要去找白朮討個說法。
“行之,如今那人背後有太后撐者,恐怕不等陛下回來,咱們是拿他沒辦法的。”
林夫人是貴府千金出身,年少時便嫁給了林序秋,林序秋這人潔身自好,對林夫人像捧在手心裡的寶,也沒納姬妾,算是錦州數一數二的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