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媳婦走了過去,開了門,見是薛父,連忙笑呵呵道,“二叔,您怎麼有空過來了。”
薛父呵呵含笑道,“這不是,我家那兔崽子不小心考中了榜眼,我是來接老叔去吃席的。”
“哦,考中了榜眼啊。”孫媳婦呵呵笑了笑,隨後臉色一變,尖叫出聲,“什麼?榜眼?”
孫媳婦的態度陡然再變得十分恭敬,笑呵呵道,“二叔,您不知道,這些日子,爺爺他一直唸叨著你呢。”
說話見,孫媳婦已將薛父引了進去,隨後與李德福道,“爺爺,二叔家的公子又考中了榜眼,來請您吃席。”
李德福聞言身子輕微一顫,“什麼?”隨後看向薛父道,“老二,這是真的?”
薛父點頭笑道,“老叔,真的,我這不是來請您了嘛。”
李德福聞言呵呵笑了起來,“好,好啊,咱們青牛村出了一個榜眼吶。”
想到這,李德福忽然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懊悔道,“早知道,我就再多幹一年了,也算是我在任期間出的榜眼啊,悔死我了。”
薛父聞言呵呵笑道,“老叔,別想這些過去的事兒了,我這就拉您去吃席,都等著您呢。”
說著薛父攙扶著李德福做上了牛車,隨後又將村裡幾個老人拉上了車,還有幾個後輩跟著。
薛鵬出身青牛村,薛鵬考中榜眼,對於他們來說,這也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
接完老人,薛父最後在老宅前停了下來。
老宅大門緊閉著,門前似乎很久已經沒有人打掃了,落滿了樹葉,薛父的腦海裡,依稀浮現多年前的情景。
一家人住在老宅裡,早晨起來,第一件事就是把院子打掃得乾乾淨淨,尤其是這門口,不能落一片樹葉。
門口,就是一個人家的臉面,臉面不乾淨,村裡人都笑話你,說你埋汰邋遢。
那段日子雖說過得不是太好甚至有些清貧,但總算過得下去,而且最重要的是,一家人都在一起,還有什麼比這更重要麼?
薛父腦海又浮現當初大哥揹著自己去鎮裡看郎中的場景。
深吸了一口氣,薛父走上前去,敲了敲門。
噹噹噹。
大門敲響,裡面傳來一個少年聲,“來了。”
門開,薛濤走了出來,見是薛父,微微含笑道,“二叔。”
之前薛鵬離家,老大媳婦半口氣都快沒了,薛濤這才回家。
薛父開口道,“你爹在麼?”
話音落,裡面傳來一個尖酸的聲音,“這大清早的,誰啊,叫喪呢?”
老大媳婦走了出來,見是薛父,臉色更加難看道,“哦,原來是老二啊,你不在鎮裡好好做你的生意,來我們家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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