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玲玉愣了愣,細細的思考。
“嗯……我們所吃的細鹽就是由粗鹽提煉而成,你可以考慮讓人提煉。但若是再次提煉,花費的物力人力又是不少,但我覺得肯定是比買精鹽划得來。”
安玲玉思考著,她是懂這粗鹽提純的。當初義父也帶著人給她交了這些,這些東西和**有著十分大的關係,所以她學了很多。
但如何說出來卻是一件十分為難的事情,直接說出來吧,程黎風怕是又要懷疑她是如何懂得的,只好說了箇中規中矩的方法,安玲玉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葉英龍眼中一閃而過的失望。
葉英龍果然是在暗歎自己太高看這個妖豔的女子了,又有些不死心的道:“話雖如此沒錯,可那製鹽的方法,我們這些抗槍桿子的大老粗,哪裡會懂得?”
見葉英龍還在試探自己,安玲玉剛才腦袋又快速的轉了一遍,已經知道如何跟程黎風提起自己會粗鹽提純一事了,便柔和的對著葉英龍說道:
“那您這就是為難紅淚了,您買的這個粗鹽,只怕是比現在市上流傳的粗鹽還要粗陋吧?這是吃不得的,我也沒什麼辦法。”
安玲玉低下頭停頓了一下,晃著酒杯裡的白蘭地,看著那泡沫起起伏伏最終消失在酒中後又緩緩道。
“如若真要說起來……”
葉英龍聽到安玲玉這麼說,眼前一亮:“哈哈,傳聞中三少的新姨太太聰慧過人,和古董圈的元老更是要好的交情,還拜到了他的門下,看來真是說的沒錯。紅淚小姐,您可不能藏私啊,咱們剛才,可是說好的。”
安玲玉點了點頭,能夠讓葉英龍放棄糧食來要細鹽,可見在西城鹽也是十分缺的。現在南北戰爭一觸即發,大量屯鹽也是十分正常的一件事。
“的確,紅淚想起年幼時姆媽淘洗紅薯的事情,那一年的紅薯非常難吃,澀澀的,裹腹歸裹腹但很難讓人嚥下。姆媽便將紅薯細細搓揉,將紅薯全部弄成粉末狀,而後用來調糊糊吃,甚是甘甜美味。只是不知這粗鹽是否也可以這樣?”
葉英龍聽到安玲玉這麼一說,那可是大喜過望,雖然他之前也有試著讓人溶解,但結果就是那些鹽水吃下去繼續鬧出人命來。現在聽安玲玉講弄成粉末,再調成糊糊狀,好像更加有些說服力。
“嗯……好像有點道理,老夫就多謝紅淚小姐了,回頭便讓他們敲碎粗鹽,試著溶解一下,要不就將這件事情委託給程三少吧?絕不會讓你們白乾,我們三七分。”
葉英龍一副洋洋得意的樣子,畢竟粗鹽是他提供的,他拿7很正常。但他若是面對其他人,可能就這樣定下了,偏偏他面對的是安玲玉。
“噗嗤。”安玲玉直接一聲笑了出來,她果然是猜的沒錯,這些都是人精中的人精,她方才若是直接將粗鹽提純的方式說了出來,只怕這會兒葉英龍就要將她踢了。
好在她也沒說,哪知又聽到葉英龍說三七分,便就直接笑了出來。三七分開什麼玩笑,她的提純方式就不止三分利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