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要是一百多歲就好了,我已到大限之年,我兩百五十歲了,如果我沒有受過大傷,我還能苟延殘喘幾十年,說不定我就可以破開那該死的境界阻礙,達到拓海境中期,再活上百年,可惜煙消雲散了。”
祖震林知道他的狀態,在他不要命的一通猛攻下,已經將體內靈氣全部耗盡,此時只不過是迴光返照,就算震林有心搭救,也是無能為力。
老頭突然抬頭看向天空,大喊道:“老天,人和人就是不一樣啊。不過最後可以痛痛快快地捱打,也算長了見識,開了眼界。”
老頭聲音慢慢變小,噴出一大口鮮血,頭垂了下去,失去生機。
在沙丘上的十幾個人見到老頭居然被人打敗,還丟了性命,立刻上馬作鳥獸散,四散奔逃。
祖震林看了一眼逃跑的眾人,沒有人管老頭的屍體,人心薄涼。
陶老人和師兄劍士吃下丹藥後,打坐運功一陣,就可以起身行走了,不是祖震林給的回春丹藥效多麼神奇,而是在他們被打傷時,震林出手阻擋了大部分攻擊。
兩人走到祖震林面前,躬身道謝。
陶仁也跟在後面,不過沒有說話。
姓馬的已經被綁了起來,不過還沒有醒過來。
祖震林望著老頭屍體,心中不是滋味,有對他渴望自身生命的同情,又有對他蔑視他人生命的憎惡。
“埋了他吧。”祖震林自言自語,將老頭拔了出來。
“公子,這等小事就不需要親自動手了,讓我手下人去做吧。”陶老人道,“來人,將他埋了。”
沙漠處處是黃沙,哪有一處不相同?何處不可埋屍骨,一入黃沙不見墓。
手下人也就是遠離商隊,隨便找個地方,一埋了之。
“怎麼,不願跟我說話,是怪我不一早出手,讓你陶爺爺受傷嗎?”祖震林看著陶仁問道。
陶仁抬頭看了看祖震林,“不是,你出手救了我們,我很感激你,只是現在我倆身份有別,不知道怎麼說話了,怕得罪你,我們可打不過你。”
祖震林一把摟過陶仁,將他的脖子夾在腋下,“臭小子,我感覺我真的被你算計了,再不說實話,我打爆你的頭。”
“好好,我說實話,你快勒死我了,鬆手啊。”陶仁叫道。
祖震林松開手,放了他。震林四人圍在一起,坐在鋪在地上的毯子上,開始給震林講述來龍去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