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馬的眼珠轉了兩圈,站起身,拔出佩劍,走到陶老人的面前,就要拿劍刺死他。
“馬大俠,你要幹什麼?我一直那麼尊重你,沒想到你居然要做如此背信棄義之事,我真是瞎了眼。”祖震林痛心疾首地叫道。
姓馬的眼神蔑視,“你懂什麼?你知道這個機會有多難得嗎?別說是殺一人,就是……”雖然沒有說完,卻透過他那狠毒眼神表達了自己的意思,就是將商隊全部殺死也在所不惜。
姓馬的不再囉嗦,雙手握住劍柄,就要扎死陶老人。
“住手。你真是個偽君子啊,連小人都算不上。我怎麼會佩服你呢?我要是你,我肯定抹了脖子。”祖震林捶胸頓足叫罵。
姓馬的被吵得煩躁,將劍指向祖震林,“閉嘴,再囉嗦,我將先宰了你。”
“宰了我,我看你還是自殺更容易些。”祖震林說道。
姓馬的挺劍直刺,“我看你是找死。”
祖震林如法炮製,也是拿拇指和食指捏住劍尖,用靈氣將長劍攪碎,拍出一掌,掌風將碎片擊飛,刺入姓馬的身體,鮮血飛濺,染紅沙土,不過震林避開了他的要害,基本都打在了他的腹部四肢上,但是一掌還是打傷了他的內府,震昏了過去。
祖震林從懷中拿出兩顆回春丹遞給陶仁,陶仁趕緊將丹藥餵給兩個傷者。
白袍老者看著朝氣蓬勃的祖震林,眼睛中閃爍著嫉妒的光芒,恨不得將震林身上的生機吸食殆盡。
白袍老人將柺杖拿起,挺了挺腰身,伸了伸手腳,隨著他的動彈,骨頭啪啪作響,身體好似拔高了一截,“好久沒有和人正正經經打一架了,看來你這個小子今天是一定要出頭了,那就讓我這把老骨頭教教你什麼是弱肉強食,毛都沒長齊的傢伙,還要學人打抱不平。”
白袍老頭說完,身上白袍無風自動,氣機綻放,腳下沙子被周身旋風捲起。老頭一腿後撤,一腿在前,往前奔跑,動作靈敏迅疾,然後縱身跳起,將柺杖舉過頭頂,泰上壓頂。祖震林也不避讓,將右臂舉過頭頂,猶如螳臂當車。白袍老頭見震林如此囂張,體內靈氣瘋狂湧出,柺棍上宛如長了一層青苔,將原本的黑色遮住,砸在震林的手臂上,卻出乎他的意料,沒有出現響聲,也沒有出現骨頭斷裂的聲音,手中柺杖好似砸到了泥潭,倒是將震林壓入沙坑中。
祖震林抬起頭對著他微微一笑,對老頭來說就像一個戲耍耗子的老貓。老頭見機不妙,就想抽身而走。震林左手一把抓住柺杖,右手想抓住老頭的脖子。老頭當機立斷,撒開手,不再拽著柺杖不放,雙腳蹬地,遠離震林。
老頭一臉震驚,再無開始要教訓震林的宗師風範,“你多大了?”
祖震林有些糊塗,不知道為什麼這個老頭突然詢問自己的年齡。
“你到底多大了?”老頭嘶吼道。
“十六歲。”祖震林如實回答。
老頭聽到祖震林的年齡後,愣了一會,然後陷入癲狂,瘋狂大笑,“好個十六歲,好個十六歲,老天你公平嗎?你公平嗎?”
老頭雙眼血紅,如要擇人而噬的惡魔,氣勢居然再漲,雙拳之上縈繞清風,不停對著祖震林打出風刃。震林拿鐵柺在身前畫圓,阻擋攻擊,叮叮噹噹,響個不停,鐵柺上被打得迸出火花,最終鐵柺受力不住,從中斷裂。震林將兩節鐵杖丟棄,插入沙子中,右手握拳,左腿弓,右腿後撤一步,繃直如槍,體內靈氣運轉,注入右拳,右拳灰濛,拳勢攝人心魄。可是老頭瘋了一般,不管不顧,一邊打出風刃,一邊接近震林。震林一拳打出,拳罡帶起沙土,鋪天蓋地,打散了風刃,將老頭打退。老頭雙腿插入地中,犁出一道三丈長的溝壑,衣袖破碎,露出斑斑血跡的手臂,嘴角滴血。老頭已陷入瘋癲,拔出雙腿,再次衝向震林,打出一拳,震林再次將他打退。老頭鍥而不捨,接連衝了七次,被打退七次,最後釘在地上,拔不出來,滿嘴鮮血,眼睛終於恢復平靜,大口喘氣,“你知道我多大了嗎?”
又是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語,祖震林想了想,猜測道:“一百多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