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簫生看向陸北遊,說道,“小子,你前幾日是不是見到過一味奇異的藥草,那藥草的藥力我便不詳說了,給你留幾分面子,你好好想想吧。”
陸北遊聞言,突然想起了前幾日與秦爾雅在那山谷中見到那株“清靈草”,瞳孔一縮。玉簫生看到這幅模樣,連忙逼問道,“那藥草現在何處,你若是交出來,我可以做主,放你離開這雷府。”
一旁的雷翊聞言,心中也是迷惑不解,這小子身上難道還有讓玉簫生垂涎的東西嗎?不過是山村野夫罷了。
陸北遊心生一計,說道,“你先退後十丈,我再告訴你那藥草所在之地。”
玉簫生投鼠忌器,只好按陸北遊所說退出十丈,直到池心亭中。
陸北遊又看向雷翊,說道,“你和你的蛇也退後十丈。”
雷翊一時氣急,正要開口,卻被玉簫生打斷,“雷小姐,那藥對玉某關係重大,還是按照他說的做吧。”
雷翊無奈,只好叫上小青一起退後十丈。
陸北遊見兩人已經退到亭心中,暗中蓄力,並緩緩說道,“那株靈藥就在”
就當玉簫生將心神集中在陸北遊的言語中時,陸北遊縱身一躍,飛向身後的閣樓之中。
“毛頭小子,你竟然敢耍我”,玉簫生大怒,吼道。
玉簫生正要輕身追去,突然不遠處傳來雷恆的聲音。
“玉小兄弟,出什麼事了”,雷恆和酒已半醒的雷豹一併走向玉簫生。
且說先前雷豹從東廂房出來之後,後又在正廳遇到了回來的雷恆,便向雷恆稟報了今日自稱書法高人的陸北遊在府上歇息一事。雷恆聞言大喜,正要與雷豹一起去拜訪陸北遊。兩人剛一出門,便聽聞後院有打鬥的聲響,聞聲而來。
“適才遇到一個小賊,那人身上有那陰陽融靈草的線索”,玉簫生望著陸北遊遠去的身形,急切道。
雷豹此時雖然微醉,但此時神智倒還清醒,結結巴巴地說道,“那人的身影與今日來府上的那個遊俠兒有幾分相似。”
雷恆聞言,思索片刻,一巴掌甩在雷豹臉上,怒斥道,“你這不中用的奴才,家裡進了賊都不知道,真真是有眼無珠。”
雷恆是個胖子,自身又是武道三重樓觀海樓的高手,雖沒用上力氣,卻也不是雷豹這種不修武道的人可以承受的。雷豹倒飛出去,狠狠地摔在地上,但他連忙起身,不顧身上的疼痛,跪著哭訴道,“奴才一時不察,老爺給奴才一個機會,奴才一定帶人把那賊人抓回來。”
“看在你跟了我這麼多年的份上,給你一個機會,那小子一定沒有走遠,你帶幫裡的兄弟們去追他,封鎖青嶽鎮的各個出口。”
“是,這事奴才一定辦妥了”,雷豹手捂著屁股,一瘸一拐地離開了後院。不一會兒,青嶽鎮各個街道要口都由身穿蛇紋青袍的青蛇幫眾佔據。
“你們都給我聽好了,大總管說了,抓到那小子的人,賞銀子五十兩,都給我打起點精神來,這五十兩銀子夠你們去鎮上的窯子裡喝幾次花酒了”,一個青蛇幫的頭目在街道上訓話。
有了如此高額的獎賞,青蛇幫眾皆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搜尋陸北遊的蹤跡,連街道上的老鼠都捉到了好幾只。
陸北遊此刻藏身在一條小巷裡,聽著巷子外街道來來往往的腳步聲,陸北遊心中一緊,“這青嶽鎮看來已經被青蛇幫封鎖,躲是躲不過了,也罷,我殺出一條血路,逃出青嶽鎮。”
陸北遊正要提劍殺出,突然有人出聲道,“你慢著。”
陸北遊心中一驚,轉過頭去定睛一看,竟然是早上那李記包子鋪裡的店小二。
“想必少俠是在躲避那青蛇幫的追殺吧,我看街上那麼多青蛇幫眾,少俠定是戳到了他們的痛處,這青蛇幫平日裡無惡不作,橫行鄉里,少俠今日可是為青蛇幫幫眾出了一口惡氣啊”,那小二連忙說道,“我家少爺喜交豪傑,不如少俠隨我來,也好平安度過今日。”
陸北遊心中生疑,眼前之人不過是一個店小二,按理說遇到如此情形早就嚇破了膽,怎麼還會自找麻煩上身呢。
那店小二好像看出陸北遊心中所想,連忙笑道,“少俠有所不知,我家少爺在青嶽鎮鎮南的晴城武館習武,少爺的師傅段興城在這青嶽鎮上可也有著響噹噹的名頭,這裡就不細說了,少俠若信得過小的,便隨小的來。”
陸北遊聽後,心中想到,“這晴城武館先前聽秦叔叔聽起過,他說這武館乃是他舊時袍澤所經驗,難不成這小二口中的段興城便是秦叔叔的袍澤,若真是如此,那他的徒弟應當也是光明磊落之輩。”
陸北遊思索片刻,便說道,“那就有勞小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