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角山山頂,他找到了男人。
男人站在一塊高大的岩石上,血水浸透了衣衫。他手中拿著一根枯樹枝,像是在做什麼動作。
郭漁一眼就看出這是男人最得意的起手式——“飛魚式”。
男人從小在海邊長大,見慣了夏末秋初魚群躍出水面的景象。
後來他闖蕩江湖,成了一名刀客,歷十載光陰觀魚練刀,創出“飛魚式”。
至於父女倆藏匿在山裡的原因,他們不說,郭漁也不問。
郭漁從背上取下刀。
男人告訴他這把刀的名字叫作無邪,是一把不可多得的好刀。
八年裡,男人總是偷偷地帶著刀出去,回來後放回原地。
這一次,男人沒有帶刀。
郭漁拿著無邪刀,手臂不由地顫抖。
郭漁走了。
他恨,他恨這把刀,甚至,他恨自己。
從此,永嘉的江湖上多了一個刀痴。
數十位成名已久的刀客挑戰刀痴,悉數落敗。
“天下江湖好幾座,我有一刀攬長錯”
這刀痴灰衣灰袍,常年揹著一個木匣子。
“匣子裡是那把無邪刀”,草帽少年問道。
“不錯,但他從沒用過匣子裡的這把刀。”
“嗯,繼續說下去。”
直到有一天,有一個人找到了他,一切都變了。
“那個人叫什麼名字”
老頭並沒有出聲,面朝西方,手指往空中戳了戳。
“是他?”
老頭兒垂了垂腦袋,徑自起身伸了伸懶腰,“小草兒,今兒就講到這裡了。老頭子乏了,你若還想聽,明天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