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遠的臉上仍然是一片風輕雲淡之色,仍由著那長槍刺來,面不改色。
就在楊亭手中那杆長槍的槍尖要刺入宋青遠的腦袋的時候,宋青遠動了。
宋青遠身子往後微微一仰,將手中的半尺雪先前一送。
他是藉著指尖的彈射之力將半尺雪送出去的!那柄短刀在空中射向楊亭的時候,自身也不斷地旋轉。
這短刀的速度越來越快!刀身上聚集的磅礴氣機也是越來越多!
楊亭瞳孔一縮,連忙抽身後退,橫槍向前一推。
他本來指望這以他這杆玄銀長槍的槍身擋下這柄飛刀。
只是回應他的只有“咯嘣”的碎裂聲,還有金屬炸裂聲。
楊亭只覺周身氣機一洩,他禁不住地低下腦袋。他發現自己的腹部上正插著一柄短刀。而他手中仍然握著的玄銀長槍已經斷成了兩截。
一截是槍頭,一截是槍尾。
楊亭吐出一口鮮血,“你……你……槍宗不會放過你的。”
楊亭艱難地說完這句話,就應聲倒在了地上。
宋青遠的眼中不帶絲毫感情,只有冷漠。
見到楊亭倒下了,在場的江湖人士的臉上全部起了一絲驚恐。
雖然楊亭不是他們之中修為最高、戰鬥力最強之人,可也是小武二品的高手。
小武二品的高手可是尋常宗門的中堅力量,竟然被這宋青遠一個照面就殺死了。
宋青遠將半尺雪從從楊亭的身上拔了出來了,握在手中。
他掃了一眼在場的江湖人士,臉上全是睥睨之色。
“誰人還要與我一戰”,宋青遠喝道。
這一喝聲竟然讓密密麻麻的人潮由小院周圍向外退了三部。
宋青遠的這一吼,震懾人心。
張紫棠也站在宋青遠的身邊,喝道,“爾等鼠輩還不快快散去!”
這時,又有人說道,“張紫棠,你身為之徽州張家之人竟然敢助著魔頭,難道就不怕天下群雄詰責你家族嗎!身為世家之人,居然如此不珍惜自己的名節,真是可恥!”
說話的人是一個拄著柺杖的老婦,這人生活在西北枯木山裡。
張紫棠笑道,“天下群雄?我看你們是一群狗熊罷了。世家之人,我張紫棠修煉劍法到了今天,從沒有將世家弟子的名頭放在心上,也從未把“紫棠劍仙”的名頭放在心上。你們誰要,就要拿去吧。就當是我可憐你們的。”
宋青遠哈哈笑道,“我義弟說的不錯。你們若是誰想要那破爛名頭就拿去。”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那老婦說道,“諸位江湖朋友,今日我們若是退,定會讓天下英雄恥笑。我們人多勢眾,就是一人一口唾沫也可以將他們倆淹死。”
“木婆婆說得對,我們一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