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用問遺君,雙珠玳瑁簪。
用玉紹繚之。
聞君有他心,拉雜摧燒之。
摧燒之,當風揚其灰!
從今以往,勿復相思,相思與君絕!
雞鳴狗吠,兄嫂當知之。
妃呼狶!
秋風肅肅晨風颸,
東方須臾高知之!”
陳到知道這歌謠的意思,剛想說話,楚昭又捂住他的嘴道:“叔至哥哥,小昭相信你與故事裡的人是不一樣的。但是記住,現在晴兒才是需要你保護的,我有辦法找出那黃方。現在你要做的不是繼續費力的找他,而是立刻回去好好休息,若是不能養精蓄銳,你就是找到了他那也抓不住,豈不是害了自己?”
陳到連連點頭,道:“那小昭,你和我••••••”楚昭搖了搖頭,道:“小昭相信叔至哥哥的真心,叔至哥哥難道不相信小昭嗎?”陳到連忙道:“不不不,我完全••••••”楚昭這就笑道:“那就是了,明日辰時我會在你的客棧門口等你,和你一起去抓那黃方。叔至哥哥,你可千萬不要晚了。”說著施展輕功,翻過旁邊的圍牆而走。
陳到望著她離去的背影,不禁痴痴地在原地站著,過了許久一動不動,一直不能自己。知道泰烏雲舔了他好半天,他這才回過神來,摸了摸泰烏雲道:“烏雲,你倒是說說,為何上天要這般戲弄於我,使我和我愛人終究不能在一起?”
泰烏雲自然不能回答他,只是不住地晃腦袋,陳到看著它的動作,忽然驚喜的叫道:“是啊,是我理解錯了,也許••••••上天並不是這麼想的!”不再被心中的陰雲所困擾,它的心情也就舒暢起來,帶著泰烏雲一路返回了客棧。
次日,陳到老早就穿戴整齊的牽著泰烏雲在客棧門口等待。等了不久便看著楚昭慢悠悠的一臉笑容的走了過來。只見她不再是昨天的一身黑衣,而是穿戴整齊,一身淺青色長袍,顯露出她那楊柳細腰和玉骨冰肌。陳到已有一年多沒見過她這般裝束,看得不禁痴了,喃喃道:“小昭,你還是那麼美。”
楚昭俏臉一紅,道:“行了,叔至哥哥,我們還是辦正事要緊。你把昨日那事的情況詳細的跟我說說吧,這樣我好想出辦法。”陳到道:“咦,原來你不知道情況啊,這••••••現在想還來得及嗎?只••••••只有三天的啊。”
“放心。”楚昭道:“小昭的智慧你還不放心嗎?再說了,這徐州城就這麼大,有我們兩個人,要找一個壞蛋,根本就不算什麼難事。”
陳到心道:“真的嗎?我們兩個是不是還是少了點?”還是把昨天的經過都說了一遍。楚昭思索了一番,道:“叔至哥哥,這黃方的手臂受到了你的重擊,肯定是手上不輕,光憑他自己想把傷養好,恐怕沒這麼容易吧?所以,他必定會找好的大夫來給他治傷,這也是我們找他的突破口。”
“對呀。”陳到一拍腦門,道:“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小昭,還是你聰明。那我們就快點去找那些有名的大夫吧。”楚昭微微一笑,道:“好啊,叔至哥哥,我已經打聽過了,在城北有一個徐太醫,醫術全城聞名,我相信如果黃方想要快速療傷好,十有八九會去找他的。”陳到道:“那好,我們現在就去城北,黃方這次肯定跑不掉。”
兩人又一次一起坐上了泰烏雲的馬背。環著陳到的腰部,種種回憶再次湧上楚昭的心頭,她心裡感慨萬千,雖然嘴上不願承認,但內心依舊希望著現在的時刻能夠無限進行下去,永久不會停止。陳到也是如此,這種感覺是無比的熟悉,這承載了自己在全家滅門之後唯一的快樂幸福感覺是那麼的美好,卻又那麼的短暫,僅僅兩年就斷絕開來。陳到也希望泰烏雲能夠走慢一些,他自己也扯著韁繩限制著泰烏雲的速度,但是走得再慢,終究也會到盡頭。過了許久,楚昭抬頭看了看道路,極不情願的說道:“到了••••••我們到了••••••”
陳到不由自主的嘆了口氣,和楚昭一起下馬。楚昭道:“叔至哥哥,你昨天用白毦金槍打傷了他,想必他對你這金槍必然是熟悉,你還是不用帶著它了。若是被他發現讓他提前溜了就不好了。而且你看,這裡這麼多人,金槍太長了,也不適合施展。”
陳到仔細看了看,只見這徐大夫的府外排了老長的隊伍,大概有百十來人,便用白布重新將白毦金槍給包裹住,又道:“對了,這白毦金槍他也認得,那••••••是不是把白毦劍也得放下?”楚昭聽了,也有些擔心道:“叔至哥哥,沒有白毦劍,你對付黃方會不會有些困難啊?聽你所說,他那什麼兵刃拳好像並不好對付嘛。若是捉到了他卻傷了你或是什麼百姓,那可真是不值啊。”
陳到心道:“傷了我倒是不打緊,但是傷了無辜百姓就不值了。”但還是安慰楚昭道:“小昭,你放心好了,這黃方武功並不高,我就是光憑我的拳頭,也可以把他給抓住。”楚昭卻搖了搖頭,道:“他畢竟也曾經是那什麼天魂軍團的團長,也非等閒之輩。叔至哥哥,在面對這種成名高手之時,千萬不可託大。這樣吧,我拿白毦劍,你拿神錘鞭,你用神錘鞭法,想要搞定他應該並不困難吧。”
“哦?”陳到道:“可是神錘鞭是神錘幫幫主的武器,怎能••••••”楚昭卻將他的白毦劍收回,同時將神錘鞭硬塞進他手裡,道:“叔至哥哥,我是神錘幫幫主,難道你就不是了嗎?你又不是不會神錘鞭法,我只用師父給我的九節鞭法,也照樣能收拾掉他。對了叔至哥哥,我們這樣分工,這黃方定然有手下相助,否則他不敢託大去擂臺挑釁,也不敢來治病。所以你要裝扮一番,同時先關注,有哪些人不像是來看病的,一直在東張西望面色警惕,那他們肯定就是黃方的手下。你先想辦法收拾掉他們,再想辦法對付黃方。”
陳到撓了撓頭,道:“小昭,那你呢?”楚昭道:“黃方是個精明的人,一定會留手下在門外。我找出這些手下將他們逼走,但是我不會擊殺或是抓住他們,留著他們跑回他們的老巢。叔至哥哥你想想,若是我們替白毦兵他們找到了這黃方的老巢,若是還不能將黃方給一鍋端了,那豈不是他們的問題了?”
陳到點了點頭,又摸了摸楚昭的頭,笑道:“小昭,你想的可真周到,但你可得小心點,別被他們傷著了。”楚昭也道:“叔至哥哥,你也小心啊,記住我囑咐你的,千萬別忘了。”兩人相視一笑,楚昭便幫陳到戴上了自己準備的草帽和黑麵罩,兩人一起分頭行動。
陳到在隊伍之中不斷的尋找,果然發現了右臂上纏滿了紗布的黃方,正捂著右臂四處張望,似乎在擔心著什麼。他身邊站著兩個壯漢,兩人的右手都是按劍不發,也在警惕著什麼。陳到一眼就知道了他倆一定是黃方的手下,心道:“”便沒有直接行動,而是聽從楚昭的話,開始尋找其他黃方的手下。
楚昭靠在旁邊房屋的牆壁上看似若無其事的吹著口哨,其實也在不斷觀察著四周的人們。周圍在徐大夫府周圍路過過的人都沒能逃過她的眼睛,在排除了一個個敵方人選之後,她將目光擊中在了兩個粗布衣裳的青年漢子身上,心道:“此二人的裝束並不起眼,表情看起來也很是平靜,但是動作卻不正常。他們的手為何緊緊抓緊褲腿?上衣口袋裡那麼鼓,很有可能是藏有兵刃或是暗器,可千萬不能大意了。”悄悄在地上撿了幾粒石子,放在口袋裡,然後躲藏在了一旁的拐角暗處。
她對準了那兩人身邊的牆角,忽然一招“彈指神通”彈射出去,撞擊在了那牆壁之上。兩人聽見聲響,原本快要閉上的雙眼忽然睜的明亮,右手幾乎同時伸進了口袋之中,四處檢視起來。楚昭微微一笑:“果然有問題,你們以為你們裝的很像,但終究還是有破綻。”便想著如何逼走他們。
陳到也觀察到了楚昭所為,看著那兩個青年對視一眼之後,又若無其事的靠在牆上,心道:“看來他們也是黃方的手下,該怎麼對付他們才是?我就是再厲害,也不能在府內府外一起阻攔他們。”忽然,又是一陣聲響,楚昭接連打出幾粒石頭,全是朝著那兩個青年而去。他倆開始還不斷尋找是誰在動手,但是卻被打著一陣生疼,再加上週圍排隊的人全都朝著這發出噪音的方向看去,兩人不禁感到一陣尷尬,摸著牆壁朝著另一邊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