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好含糊的詞,你有什麼判斷依據?難道就因為段逸文表示出對參選不感興趣,而李尚楓沒有嗎?”沈心雲的話語裡,已明顯帶了主觀的不悅情緒。
柳躍剛並未察覺到沈心雲的不悅,用力地點了點頭,把那天試控的情況彙報了一遍。
戴東傑擔心沈心雲會再說出更情緒化的話,緊忙打斷:“嗯,銀輝集團,在我們省裡算得上數一數二的龍頭企業,總監的位置的確誘人。”
他一邊說,一邊心想多少人覬覦總監之位,而段逸文的表現的確可疑,不過這並不能證明什麼,在其位,謀其職,人各有志,判案講的是真憑實據。
柳躍剛卻以為他的推斷得到了肯定,補充道:“就是,哪怕只有渺茫的希望,一般人也不會退出,您說是嗎?更何況段逸文跟我實力相當,以我對他的瞭解,他從來不是輕言放棄的人,我想他不是受到了威脅,就是麻痺我。”
“他如果收到了同樣的紙條,怎麼沒來報案?”沈心雲問,話說出來,自己也覺得太沖動幼稚,深吸一口氣,再告誡自己冷靜。
柳躍剛認真的回了她:“這我不太清楚,畢竟我也只是猜測。”
“那你確認好,如有異樣即刻打電話通知警局,做好防犯工作,注意個人安全!”
聽到戴東傑這麼說,原本以為是惡作劇的柳躍剛不得不重視起來。
如果寫紙條的人,不只是想嚇嚇他,而是跟他玩真的,他的處境豈不是十分危險。
他要不要放棄競選?
然當上總監是他多少個日日夜夜的夢想,為此,即便年近五旬,他還沒日沒夜的奮鬥著。
且不說他與情敵打賭,賭金不菲。10萬,白紙黑字,寫得清楚明瞭,10萬他在現在這個位置上要整整工作一年才能掙到,最糟糕的是他會把心愛的女人賀月容輸給郭建華。
他想是個人在他的立場上,恐怕都不甘心在晚年同時輸掉名利與愛情,讓自己一無所有,敗得一塌糊塗!
如果萬一是郭建軍或段逸文放的,不過是威嚇,想讓他知難而退,他就這麼輕易放棄,豈不可惜,賠了夫人又折兵不說,輕而易舉讓放紙條的人得逞,他如何能甘心?
生命,名利,愛情,威嚇,這些詞在他腦海裡如稀泥一般和成一團,糊亂打轉,他一下子就進入兩難的選擇,不知該選擇退出競選,以萬無一失的保全生命,還是充滿魄力,為了守住生命中重要的東西果敢參選。
幸而,離競選還差三天。
即便此人跟他來的不是虛的,至少這三天,只要他表現出對競選不上心,還是能安然無恙吧!
競選前肯定不會有人動他,畢竟殺人償命,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一般人不會在事情還沒有下定論前,如此冒險。
合好記錄本的沈心雲緊忙建議:“主動放棄競選,我們暫時將你保護起來。”在她看來,性命怎麼也比名利重要,哪怕只是萬一,若沒了命,一切皆成空,名利不過是水中月,鏡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