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飛行員覺得這片天氣我可以穿,有些飛行員覺得這片天氣我穿不了。有些飛行員覺得跟著前機飛就行,前機能飛,我為什麼不能飛?有些就覺得別人怎麼飛是別人的事,不能作為開脫的理由。
決策之中東西涵蓋了太多主觀的東西,主觀的東西一多就容易造成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情況,一說不清,局方或者公司要處罰飛行員不就是隨便就能找個由頭了嗎?
所以飛行員是相當忌諱有乘客在飛機上受傷的,尤其是還跟自己有一定的關係。
剛剛這般大的起伏,還好所有人都繫好安全帶了,不然這段航班結束後,後面的航班嚴臻怕是不需要飛了。
劇烈的起伏僅僅持續了一兩分鐘,之後雖然也有持續性的,比較明顯的顛簸,但是都沒有剛開始那般嚇人了。
乘務員看似乎沒那麼顛了,趕緊從徐清身邊下來,坐到徐清身邊的座位上,在此過程中,她的一隻手都沒有離開扶手,以此保持身子始終有一個固定。
現在飛機還在顛簸之中,只是沒有剛才那麼強烈了,她不敢直接去前艙,因為到前艙座位之間有一小段路是沒有可以抓的東西,那時候要是再出現強烈顛簸,可沒人救她了。
即便這種情況發生的機率很小,但是小命只有一條,總得要珍惜不成?而且剛剛乘務長在前艙給她打了個手勢,讓她就在客艙坐下,不要亂動了,等駕駛艙有新的指示再說。
因而,在她感覺到顛簸稍稍穩定之後,她立刻起身到旁邊的位子坐下,並且快速繫好安全帶。
乘務員離開之後,徐清只覺得渾身輕鬆,就算再是個大美女,壓得雙腿發麻也不是什麼舒服的事情啊。徐清下意識地瞄了眼在身邊坐下的乘務員,忽然心頭起了一絲念頭,這乘務員怎麼有些臉熟?
徐清算是比較臉盲的了,加之乘務員的裝扮,髮飾,甚至妝容都比較接近,徐清經常分不清乘務員哪個是哪個。就算是前一天一起飛過的,可能第二天轉眼就忘了,就算是再遇到都不一定認出來。
這個乘務員明顯面善,應該是在藍天航空的時候不止飛過一次,不然不會有這等印象,或者一起經歷過了什麼特殊的事情,比如......機場報警!
對了,之前他跟一個叫唐琛的副駕駛一起執行航班的時候,機長是外籍機長。由於副駕駛跟機長好像有矛盾,當天航班落地之後,副駕駛直接通知機場聯絡機場公安說機長威脅他人身安全。
結果機場公安真的上來把機長,副駕駛和徐清全帶走了。這個乘務員好像就是當時航班的乘務長,還跟當班副駕駛認識。事情最後還是秦河洛將他們撈出來的,那晚林霖還過去了。
之後聽秦河洛說,她之所以知道徐清被帶到派出所,還是當班的乘務長聯絡她的。
這個乘務員叫什麼來著?
徐清老健忘症了,才一年多愣是記不清名字來了。
“趙姍姍?”徐清轉頭看向那名乘務員,用一種不太確定的語氣問道。
趙姍姍或許是久不見徐清,還是覺著剛剛坐在徐清腿上有些不好意思,顯得有些拘謹,只是小聲說了一句:“你好!”
徐清眼睛一亮,竟然還真是熟人。當時只聽說因為唐琛報警的事兒鬧成了一件大笑話,趙姍姍的乘務長被拿掉了,沒想到一年多過去了,還沒有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