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哥,這是咱們航班的機長吧?”這個外籍機長的表現過於不把徐清二人放在眼裡了,徐清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認錯人了。
唐琛嘖嘖嘴:“不就是嗎?”
“這架子都快上天了。”徐清笑道:“一些領導的架子都沒他大啊!”
藍天航空不少領導確實恨不得鼻孔長頭頂上,但是就算是裝模作樣,在對待普通員工時也會擺出一副和藹待人的作派。今天遇到的這個機長,不僅是鼻孔長頭頂上,眼睛也長頭頂上了。
“這不叫架子大,這叫優越感,人家是洋大人呢!”唐琛陰陽怪氣起來:“我跟他綁著飛了兩天了,快飛吐了,今天是最後一段了,終於要解脫了。”
“這麼誇張嗎?”徐清不信,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有外國人優越的說法?
唐琛陰沉道:“待會兒飛的時候,不用管他,除了工作上的事兒,就不要跟他搭話了。”說完,直接往門口走去。
徐清急忙忙跟上去,在唐琛後頭上了機組車。
上車後,徐清發現乘務組已經在車上就位了,而機長正在春風滿面地跟乘務員們開玩笑,唐琛則是臉色不悅地一聲不吭,整個車子裡的氣氛好像有些不對。
徐清挨著唐琛後排落座,外籍機長就在他左前方,正轉過頭和一些乘務員聊天,那表情從裡到外透出一個浪字。
幾個乘務員也跟機長聊得起勁,笑得花枝亂顫,雖然徐清很懷疑她們到底聽不聽得懂外籍機長在講什麼。
在機長後排就坐著一個乘務員,她是唯一單人佔一排的乘務員,應該是乘務長,但從徐清的審美來說,這個乘務長算是他所見乘務員中拔尖的了。然而,她並不像其她乘務員那樣跟機長有互動,而是自己玩自己的手機,臉上不見一絲笑意。
忽然,一直跟後排乘務員說話的機長將話頭轉向了乘務長,嘴裡嘰裡咕嚕地說了一大段話,隨機變魔術似的從衣服袋子裡拿出巧克力遞給乘務長。
機長的語速太快,徐清沒聽明白剛才他說啥。只見乘務長歉意地擺擺手,只說自己在減肥,不吃巧克力。
機長不依不饒,起身開始往乘務長手裡塞,期間不免有些肢體接觸。
徐清頓時皺眉,這老外是不是有點兒強人所難?不!應該說是不識抬舉!讓人看了極為不爽。莫不成他覺得乘務員們就該圍著他轉不成?唐琛說這老外有問題,看來不是虛言。
就在徐清生出一絲厭惡之時,其前排傳來一聲低沉隱怒之音:“機長,咱們還沒做航前協調!”(以下英文交流就不真打英文了,筆者水平捉急,直接寫中文意思了)
機長正嗨得不行,表情都快管理不住了,被唐琛這一打斷,頓時不悅道:“協調不急,待會兒再說。”
“公司規定機組到齊之後,除非有客觀原因存在,否則要立刻協調!”唐琛低沉道:“要是再拖下去,我要報SMS了!”
唐琛突然的不留餘地的堅決之語讓徐清有些摸不著頭腦。徐清腦袋偏了偏,瞧了眼前面的唐琛,他只能看到唐琛的側臉,但是光是這側臉已經能看出唐琛鐵青的面色。
咋回事啊?這反應也太大了!
機長萬般不願地回到自己的位置,滿臉不爽地將巧克力收回,不情不願地開始協調。
此時徐清發現乘務長正在偷偷看唐琛,眼神之中盡是亮光。
我去!不會這麼狗血吧!但是從乘務長的眼神和唐琛的過激反應來看,他們的關係絕對不一般。
徐清自然不會傻乎乎地問唐琛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現在看來,唐琛看這個老外機長不順眼的原因又多了一條。
由於整套組除了徐清一個人沒酒測,其他人早上都飛過了,也就是測過酒精了,二次進場就不需要酒測了。因而,徐清一個人去了基地測了酒精,順帶將飛行資料也拿了下來,然後回到車上跟其他人匯合,之後直接進場。
進場的時間,機長沒時間再跟乘務員們互動了。唐琛則是不發一言地跟著機長身後,徐清落在最後,機組三人就跟陌生人一樣沒有一點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