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荃狡猾狠辣,邵傾自然多加一分小心。
她把見面地點定在了商業街的咖啡廳,人流量大,處處有監控,為了保險起見,還特意早到了一會兒,選了個靠窗的座位。
超過約定時間二十分鐘魏荃才來,一貫的目中無人、傲慢無禮,說話更是難聽,“丟了五年都能活著回來,命賤的人活得真長。”
邵傾也不懼她,撇撇嘴冷嘲熱諷,“是啊,我哪能像魏總這麼命貴呢,年紀輕輕的就提前退休了,真讓人羨慕。”
魏荃被戳中了心窩,整張臉氣到扭曲,咬牙切齒恨不得把邵傾生吞活剝了,“邵傾啊邵傾,沒想到你手段這麼高明,不只會玩失蹤讓紀子昇對你牽腸掛肚,還能讓魏蒼認你當妹妹,現在連遺產都要分你三分之一,我還真是小瞧你了!怪不得舒欣那個蠢貨玩不過你,當初我就該幫扶個更聰明點的!”
“你說什麼?舒欣做的事是你在助力?”看著對面囂張的嘴臉,很多往事湧上邵傾心頭,可今天她才知道,曾經舒欣帶來的傷害都有魏荃一份。
那她母親的死……
魏荃略過她的問題,鄙夷地笑了聲,“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原來你這狐媚功夫都是遺傳下來的,可是,你媽媽會勾引我父親也有可能勾引別人啊,誰知道你是哪來的野種,保不齊你媽媽自己都說不清楚呢!”
邵傾猛地抬起眼睛,隨手將桌上的咖啡潑了出去!
“啊!”伴隨著魏荃的尖叫,褐色的液體順著她的臉流到胸前,染髒了她穿的白色針織衫。
魏荃想反擊,卻不及邵傾手快,被死死地扼住了喉嚨。
咖啡廳裡一些人循聲看過來,邵傾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反而捏得更緊了些,“我警告你,再敢詆譭我母親,我就掐斷你的脖子!”
魏荃瞪大了眼睛不敢吭聲,修長的美甲嵌進了邵傾手腕,那張大紅色的豔嘴不服氣地翕動著。
咖啡廳店長見兩人僵持不下報了警,不一會兒警.察就來了,將兩人一起帶走。
局裡,怒氣衝衝的邵傾和滿身咖啡漬的狼狽魏荃相視而坐,誰也不肯服軟。
警.察瞭解了她們的身份,見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也不知該如何處理,只好問兩人要了聯絡人電話。
約莫過了二十分鐘,魏荃的律師先到了,是個精明強幹的女律師,咄咄逼人的嘴臉竟和魏荃如出一轍,硬是要帶魏荃去驗傷,誓要邵傾負刑事責任。
魏荃卸任前也是鄰海知名的企業家,再加上律師叫囂,局裡的警.察換著人來說服邵傾先低頭認錯。
“本來就是你先動的手,小孩還知道做錯事要說對不起呢,你潑人家一身咖啡還掐人脖子,道個歉不對嗎?”
“我可提醒你,對方是魏家的人,魏家知道吧?把事情鬧大對你沒好處。”
“人家有律師有背景,胳膊擰不過大腿,逞強害的是你自己。”
邵傾默默地聽著,梗著脖子,坐得筆直,任誰來勸也不肯服軟,弄到最後警.察那邊也沒了耐心。
就在所有人都把矛頭指向了邵傾的時候,並不算大的門口幾乎同時進來了兩個身材高大的男人。
一個挺鼻薄唇、矜貴清冷,一個劍眉虎目、儀表堂堂。
兩個男人往那一站,是雙倍的壓迫氣勢。
紀子昇的目光從邵傾被摳破的手背上匆匆掃過,繼而走到警.察面前,微微點了下頭,“我是邵傾的丈夫紀子昇,這件事由我來解決。”
鄰海市高不可及的紀汀集團總裁,警.察自然是認識的,本來這種女人打架的事他們就不愛管,再看看這兩方的身份,他們就更不愛管了,只好面色為難地看了看魏荃那邊,“倒不是什麼大事,只是對方的態度……”
溫宣一聽,眸色漸沉,邁步來到魏荃的律師眼前,下巴微揚,口氣偏硬,“我是邵傾的代理律師溫宣,有事跟我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