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助理跟安初還站在原地,沒過幾分鐘就看到陸一鳴跑著追了過來。
見到安初還訓斥,"你怎麼不抓住他!"
安初不解,"我為什麼要抓住他?"
陸一鳴一肚子牢騷要發,"那小子又是來偷藥的!學什麼不好,當小偷。這個事情,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絕不允許!只要抓住,就直接扭送警察局!偏偏都不聽我的!我爸還說什麼小孩子不懂事!那阿福跟你同歲,早已經成年了,怎麼不懂事了!"
有可能是剛才聽阿福張嘴'我爸爸'閉嘴'我爸爸'聽多了,安初現在聽到陸一鳴開口又是一個'我爸'。只覺得腦仁疼,這幫人是不是都離了親爹活不了?
"行了!"安初有些煩躁,"既然知道他的目的,為什麼不加強管理?我記得廠區應該有完整的出入制度,都是憑卡進出。進加工車間就更是如此,他在廠裡什麼職位都沒有,怎麼進去的?還能靠近製藥機器,拿到藥。這不是你管理的缺失嗎?怎麼還怪上他了。"
安初覺得有人能輕易的出入廠房,偷取藥物。這第一個該懲罰的就是管理層啊,這都是什麼破管理。沒聽說過誰能輕易的潛入銀行金庫偷金子的,到了藥廠可不就是一個道理。
可這話聽到陸一鳴耳朵裡就成了。"你也不看看他什麼身份。袁伯伯那可是元老級人物,手裡捏著公司股份呢,一句話兩句話能把我爸都頂的沒辦法。袁永凡拿著他爸當護身符,誰敢動他。"
這話怎麼聽都有股子酸氣。
安初簡直無語,"因為這樣,你們連管都不敢管?"
按安初的想法,就憑你是什麼股東,就她自己也沒有權利隨意的拿工廠裡面的產品據為私有。這是最基本的管理法則,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要是連這一點都做不到,哪還管什麼公司啊。徹底成了一言堂,誰權利打誰說了算。誰還會遵守規則,更沒有人會敬畏規則。
陸一鳴嘀咕道"要是你當初直接把股份轉給我代理,這種事根本不會發生。"
簡直不可理瑜。
安初明白了,在陸一鳴的心裡。股份就等於一切。只要他手裡股份多,那就可以為所欲為,誰都能管,誰都敢管。反之,他手裡股份少,那就憋屈隱忍,誰也不敢管,還一肚子委屈。
跟這種傻逼有什麼可多說的嗎?安初認為沒有!
轉身就走,跟他多說一句話都是浪費。
陸一鳴見安初那身體姿態,心裡有些發虛,追上來,"我哪說錯了嗎?明明就是你,當初既不願意繼承股份,也不轉讓。鬧的大家都很尷尬,在公司裡,我爸他忙裡忙外,可一句外人,就把他徹底打趴下了。只有袁伯伯他們這些當初第一批出來創立安寧的人才算是元老。而我!"說到自己,他簡直怒火中燒,"我呢?我現在連進入董事會的資格都沒有,就因為我沒有股份。"
他的那句'憑什麼'完全從他的語氣裡流露出來了。
安初冷冷一笑,她原本都不打算跟陸一鳴糾纏了,可這人非要自己找上來說,那她就直白告訴他,"你沒有股份難道不應該?你憑什麼就應該擁有股份?你這樣的人不進董事會太合適了!你有什麼資格管理公司?"
陸一鳴跟安初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他被安初的話激怒,"我怎麼沒有資格?我二十二歲大學畢業就進了安寧生物,我兢兢業業,為了公司熬了多少個通宵,全部的心力都獻給了安寧生物,我比袁方毅比他們誰都有資格!"
神經病啊。
安初忍無可忍道"你看看這片廠區,這裡多的是二十二歲大學畢業就進來為了公司兢兢業業奮鬥多年的人,甚至一輩子都獻給了公司。照你的說法,他們是不是都該進董事會?是不是每個人都應該參與管理?"
這個問題大概陸一鳴從未想過,其實安寧生物裡何止為公司服務幾十年的員工,甚至有一家三代人都在公司裡上班的。
衝擊下,陸一鳴衝口而出,"我跟他們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的?"安初胸口的火燒起來,"你更金貴?你憑什麼在這裡給我秀你的優越感?你有什麼值得拿出來耀武揚威的!不過是投了個好胎而已!你有什麼!"
安初這話氣的陸一鳴臉色驟變,捂著胸口,竟身子一歪,直直地往地上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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