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崇謙與向之秋一左一右都望著安初，眼神裡都有鼓勵的意思。
安初默了半晌"那就試試？"
並不是那種豪情萬丈勢要考上的模樣，她弱弱的，似乎並不相信自己。
可就四個字，葉崇謙拍板了，"那就考。該準備什麼告訴我，我來準備。你們就負責全力備考就可以。"
向之秋哈哈笑，"爽快。"
他倆一說一話，反倒是安初這個當事人像是個局外人。
當晚，安初跟向之秋睡一間臥室，葉崇謙是不速之客，沒有給他安排住處，只能屈就在臨時準備的行軍床上。
葉崇謙還是第一次跟郫縣豆瓣醬、寧波梅乾菜這些原料睡在一起，鼻息間都是調味料以及食物原材料的味道，耳旁低低的傳來女孩子說話的聲音。
他的行軍床就放在向之秋臥房的門外大廳裡，這棟建築是木質的，年久失修，牆面很多縫隙，幾乎沒什麼隔音效果可言。
"這位大叔蠻不錯的嘛，你怎樣？不考慮考慮他？"向之秋剛洗澡出來，拿浴巾擦著頭髮。安初比她洗的早，這會兒已經鑽進被窩了，腦袋陷在柔軟的枕頭裡，因為時差，她此刻根本沒有睡意，瞪著大大的眼睛。
聽了向之秋的問話。安初搖搖頭，剛剛經歷過那樣的心傷事，她目前對感情並沒有任何興趣。
向之秋大概瞭解安初經歷了什麼，自從安初回國她們定時聯絡，安初有話會跟她說一些。安初的性格，很多事情都喜歡憋在心裡不說出來，但她們認識多年，年紀又相近，猜，向之秋也能猜到一些。
"你該不會還喜歡那個封野吧？"向之秋推開被子，跨上床來，細尖的腳趾戳戳安初柔嫩的小腿，"沒錯。那封野是真的很帥啦，你放不下他，我也能理解。"
門外的葉崇謙摸摸臉，腦海裡勾勒著封野的長相，明明一副沒長大的模樣，這向之秋什麼眼光？
安初被向之秋戳的癢癢，縮縮腿，說"我才不像你，顏控。"
"哼。這怎麼叫顏控呢，這叫嚮往美好，懂嗎？我們就是從事美麗職業的，怎麼能找到豬頭三呢？你說是不是？！"
"對對對對。"安初服了向之秋，什麼事情都能說的理由正當。
少女夜話。免不了說些私密事，安初問，"說說你？真要跟那位男首席在一起嗎？"
向之秋考進舞團之後吸引了不少的追求者，其中最有名氣的就是目前紐約芭蕾舞團的男首席芭蕾舞演員。安初從前在紐約的時候看過這位首席的表演，跳的真的很好。
"高朗嗎？"向之秋一隻手託著下巴，"他是好，可就是有點太好了，我感覺不太真實。"
"怎麼會？"安初往旁邊挪下，給向之秋留出更多的空間。洗浴後的向之秋，一頭金棕色長髮，面板是那種白種人才有的白皙，長年練舞，她的儀態自然是沒得挑的，加上繼承了母親的藍色瞳仁，美麗的像是一個櫥窗裡的洋娃娃。
坐在床上，姿態慵懶，便是安初是個女孩子，都覺得自己沒有抗拒這樣美好人兒的能力，向之秋值得最好的人。
可就是這樣的向之秋，卻膽怯了。
向之秋手舞足蹈的，盡力描述自己的感覺，"安初你知道嗎？他走過來要我推特的時候，我感覺周圍都像是閃著白光一樣，根本看不清楚他的臉。我從沒有這樣過，我給了他推特，然後就一直惦記著他什麼時候關注我，新增我為好友，那天訓練我跳錯好幾個動作。他加了我的推，還給我發了資訊，說他很喜歡我。"
"可他怎麼會喜歡我呢？團裡有那麼多漂亮的女孩，我我有什麼好呢？"
"論漂亮，我絕對不是最美的。論專業，那可是紐約城市芭蕾舞團，人才濟濟，我不過是一個新考入，剛剛當上群演的小人物。他怎麼可能喜歡我呢？他會不會是在逗我玩？想看我笑話嗎？一定是這樣的。"
向之秋一時歡喜一時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