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江孝林沖向她,推開她的同時,他伸手去擋。
“咣!”
花盆從樓上直墜下來,在他們腳邊摔了個粉碎。
唐想愣住了。
江孝林立馬抬頭看樓頂,上面沒有光線,什麼也看不清,他拉著唐想先到安全的地方:“有沒有傷到哪兒?”
她盯著他的右手:“我沒事,你的手呢?”
他稍微抬了抬右手,眉宇緊蹙:“動不了。”他的語氣很輕描淡寫,沒放在心上,“可能斷了吧。”
要是他再往前一步,那個花盆就不是往他手上砸,而是頭上。
唐想想想都後怕,心臟跳得很快,她惱火了,破口就大罵:“江孝林,你蠢不蠢,這花盆根本砸不到我,你跑過來擋什麼,嫌自己命太長嗎!”
不是嫌命長。
他是條件反射,看見花盆的那一刻,他的判斷力就為零,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得把她推開。
他腦袋發熱了,脫口而出:“我就是蠢,不然怎麼會喜歡你。”
“……”
人安靜了,風也安靜了。
過了很久。
江孝林把掉在地上的西裝撿起來,除了臉紅脖子紅之外一切正常:“我手斷了,開不了車,你送我去醫院。”
唐想傻愣愣的:“哦。”
等那輛車牌尾數兩個六兩個九的跑車開走後,阿晚從暗處偷摸著出來,給上司打了個彙報電話。
“老闆,目標一號派的人真來了。”
目標一號是駱常芳。
有一號當然就有二號,二號是江孝林。
阿晚如實地描述這段驚心動魄的劇情:“我看見了人在樓頂,目標一號應該是想用暴力恐嚇唐總,挑了個角度扔花盆,但是目標二號也來了,目標二號破壞了目標一號的恐嚇計劃。”他忍不住主觀表達一下個人看法,“但我覺得目標二號有點蠢,自己跑過去白白讓花盆給砸了。”
那個花盆離唐想站得位置還有一小段,不是想傷人或者殺人,而是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