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起鬨的大男孩們都噤若寒蟬了。
嘴巴張得能塞雞蛋了的陳沛:“……”
這劇情走向,就這麼毫無預兆的腐了。
因為這封情書的緣故,一向能言善道的陳沛幾度說話卡頓前言不搭後語,原本定了兩節課的班會時間,不到一節課就結束了。
班會一結束,唐想包都沒有收拾,追著江孝林出去了。
“江孝林。”
他停下腳,回頭。
“謝了。”她是真心實意地道謝,同班一年多,第一次覺得這人還不賴。
“別誤會了,我是怕汙了我自己的耳朵。”他拖著語調,吟詩似的,白衣黑褲像個學富五車的貴公子,懶懶念著情書裡的內容,“朝思暮想為你痴狂,天荒地老海枯石爛……你寫這些詞的時候,不覺得酸?”
唐想:“……”
好酸。
他臉上的表情已經由調笑變成了恥笑:“還夜夜入夢,你想在夢裡幹嘛?塗馬賽克嗎?”
唐想懵了好幾秒,反應過來了,面紅耳赤地罵:“流氓!”
那之後,那個年輕健談而且帥氣陽光的男導員就再也沒出現過了,他們班換了個女導員。
班裡都傳江孝林是gay,喜歡他的女孩子們也都偃旗息鼓了。
“唐想。”
唐想剛走到了樓梯口,回頭:“又幹嘛?”
他口吻突然變得認真:“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
話說得沒頭沒尾的。
唐想被他弄得稀裡糊塗了:“你到底是來幹嘛的?”
他站在夜色裡,燈光和月光都在他臉上,他說:“路過。”
又是路過。
她兼職的時候,被人吃豆腐,他把人給揍了,說路過。她在澡堂被偷窺,內衣褲不翼而飛,出去就抓到了他,他也路過。她去國外留學,在距離只有一條街的隔壁學校看到了他,他還說路過。
“江孝林,你是不是——”
話沒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