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們三人拜訪了賀州所有在九局資料中,登記過的修士。有些人已經離開賀州,有些人已經去世,還有些人下落不明。最後只找到了三個人,而從他們口中也沒能獲得有用資訊。
下午我們又來到警局,看看他們的進度怎麼樣了,有沒有發現什麼新線索。這個案子在昨天下午會議上,眾人已經做了分析,當時他們看來情況如下。
半月前,凌晨天剛亮的時候,接到群眾報案,在一個衚衕裡發現一具男屍。警察趕到現場後發現,男屍已經乾癟脫水,面板呈棕色。警方隨即封鎖了現場,對四周居民進行詢問,對報案人張老頭也詳細做了筆錄。
調查結果顯示案發當晚,沒有人聽到或者看到任何異常的情況。而報案人張老頭,也是因為早起打掃街道衛生才發現了屍體。
法醫屍檢後更是疑竇叢生,受害人是死於器官衰竭。但怎麼會有人一夜間衰竭成這樣,也不可能是自然死亡。不過受害者的身份倒是很快就確定了,雖然受害者身上沒有能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但民警們透過案發附近的居民詢問,認定了死者就是附近村子的居民,李某。
雖然警察們手上沒有線索,但還是按常規程式,詢問受害者家屬,朋友和同事。盡力做好關係梳理,排查報復作案,熟人作案。
可這一切才只是開始,一個星期後,在城北再次發現了一具相同死法的屍體。死者依舊為男性,年紀三十多歲。詢問周邊居民,依舊與上個案件情況類似,毫無線索。
連出兩起相似案件,公安局立馬重視起來,成立了專案組調查,同時向上級彙報案情。等案子轉到九部時,已經發現了第三具屍體。除了差不多間隔一星期一次的作案時間,和相同的殺人手法外,其他的根本一無所獲。
專案組裡的氣氛很是不好,這算是他們有史以來遇到的最棘手的案子。而我們九部的人對於他們來說,只是上面派來的無用專家。
我看著那些照片上的屍體,感覺和香港失蹤的那些人差不多。但也有一點區別,仔細看的話,還是能發現這些屍體比香港那些要稍微多一絲血氣。
轉身來到劉青然身邊,小聲說著:“劉大哥,我們能看看其中一具屍體嗎?”
他抬起頭看了我一眼說著:“那人不可能在屍體上留下什麼,要看屍體幹什麼?難道你有什麼發現嗎?”
“我也不敢肯定,但現在也沒其他線索,看一看應該沒啥關係吧!”
“那好吧,我去找趙隊長問一下。”他說著站起身來往一個辦公室走去。
不一會趙隊長和劉青然走了出來,他對我招了招手。我走了過去,跟在了他們後面。趙隊長說著:“最後一個受害者的遺體還在法醫處,前兩個已經被家屬領走下葬了,這個應該今天也會被領走。”
當我們來到法醫處時,正巧碰到有人來領屍體。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婦人,她紅著眼圈正在辦理接收手續。我們一進門就看到了她,趙隊長趕緊說著:“雷女士請節哀,我們好像發現了點線索,想再看一次你丈夫的遺體。”
她不說話,眼淚又留了出來,然後艱難的點著頭。我在一旁看著她,心裡也覺得堵得慌。來到靈車旁,掀開白布,三個人湊上前去看。
親眼看到遺體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然後拉著劉青然來到一旁,他率先問著:“風林,看出什麼來了嗎?”
“嗯,我以前也見過被奪去元氣的乾屍,不過這個乾屍卻沒有那個徹底。”我說出了自己的發現。
“這是什麼意思?”他有點沒聽懂。
這時趙隊長也走了過來問著:“怎麼樣劉專家,有發現什麼嗎?”
“是有一點點發現,不過還得再研究一下。”劉青然敷衍著說。
“趙隊長,這三個人的情況都一樣嗎?我是說他們的身體衰竭程度。”我進一步確認著。
三個人又往辦公室走去,白雪梅留在了招待所,並沒有和我們一起來公安局。趙隊長想了想說:“我記得驗屍報告上說,他們三人的器官衰竭程度都在百分之九十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