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酒吧,沈杖天一個人坐著喝酒,酒吧裡酒意正濃,閃動的燈光,帶來無盡的快感,炫勁的舞姿正是熱火。
周圍的歡快節奏感似乎沒有帶動沈杖天的享受,他喝著啤酒,看著彈吉他的小妹。那小妹歌聲清脆,音調輕柔,儘管沒有多少人認真聽她歌唱,但她臉上豐富的感情,分明在說她的十分認真。
來這裡消遣的人,大部分都是為了緩解生活壓力的,當然也有少部分的混混不務正業。沈杖天知道這裡訊息多,來這裡不僅能消遣自己的煩悶,還能打聽一些訊息,即便訊息不可靠,也總比找不到訊息強。
沈杖天不像齊冷寒門路多,因此他只能悶著頭泡在酒吧裡。雲飄影曾說過他,他總是點頭承諾不再泡酒吧,誰知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總是趁雲飄影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泡一會酒吧,如果能得到可靠的訊息,那將是大功一件。
旁邊的桌子上坐著一個年輕人,和沈杖天一樣也是單獨一個人,他的桌子上亂放著五六個空瓶子,看來他已經喝了不少。
那人轉頭看到沈杖天,晃悠著身體站起來,說道:“哥們,怎麼也是自己,是不是生活壓力太大了,來來來,我們一起喝酒。”
沈杖天根本不想理會那人,怎奈那人已經坐在了自己旁邊,他眉頭一皺,立刻警覺起來。
只聽那人說道:“先乾為敬。”“咕咚”一大杯啤酒已然下肚。
沈杖天明白,酒吧裡的人是不需要認識的,喝個酒意思意思還是可以的,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那人眼見沈杖天並沒厭惡自己,豎起拇指,讚道:“好酒量。”
沈杖天凝視那人,亂糟的頭髮,滿臉的鬍子,奇怪的是那人說的話卻一點也不粗裡粗氣。他想起了沈杖天,眼前這人和沈杖天差不多,不過沈杖天比眼前這人豪氣多了。他說道:“老兄酒量也不錯。”
那人聽到沈杖天的誇讚,哈哈大笑道:“小意思,再來十瓶八瓶也是小意思,哈哈哈。”
沈杖天知道他喝多了,他只是微微一笑,可能一個人喝酒喝習慣了,突然多了個酒友,反倒不是很寂寞了,雖然如此,他的提防之心還是很高,這種地方什麼人都有,他一點都沒敢大意。
酒吧裡不讓抽菸,環境相對還是不錯的,極度歡樂的雜亂聲中,充滿了勁爆刺激。
那人端起酒杯說道:“唉,這酒喝著雖過癮,卻不能解一時之憂愁啊,來來來,喝。”來這裡喝酒大多都是解悶的,沈杖天雖不認識他,從他的眉宇間還是看得出來的。
沈杖天和他碰了個杯,淡淡說道:“生活本繁瑣。”
那人聽出沈杖天的無奈之情,頓時激動起來,他說道:“就是,唉,老兄,你是不知道啊,我老媽子一直催我結婚,你說這都什麼年代了,還逼我相親,我心裡實在是煩悶。”
這個時候酒吧里人更多了,早就有服務員過來詢問是否能把旁邊的桌子清理一下供他人使用,沈杖天點頭。然後,他對著那人說道:“現在的老人,根本理解不了我們的心思。”
那人贊成的說道:“可不是嘛,你說這結婚是我們自己的事,他們怎麼總是瞎操心,弄得大家都不開心,唉。”他又喝了一大杯,說話都帶起了吐沫星子。
沈杖天心中對於婚姻並沒多大興趣,如果說有什麼能感起他的興趣,那就是隨同小姐尋找最終的秘密,可是如今打探不到訊息,他著實鬱悶,眼前又有一個廢話極多的醉漢,弄得他心情更加煩悶,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酒。
沒過多久,那人喝的吐了起來,沈杖天一下子興致全無,打算離開酒吧。就在他準備起身的時候,他發現地上有個長方形物什。
那個物什就在那人腳邊不遠處,沈杖天心想:“難道是他掉的?”還沒待他撿起來,那人就發酒瘋般的叫道:“媽,我還不想結婚,你別逼我,別逼我,啊...”那人站起身來,跑出了酒吧,邊跑邊吐,弄得其他的酒友極度嫌棄,好幾個人趕緊躲避,生怕那人吐出的東西濺到自己身上。
服務員見怪不怪,估計這樣的人經常會在這裡出現吧,他認為沈杖天肯定是剛才那人的朋友,也不追趕,他叫過來幾個人清理著現場。
沈杖天彎腰下去,伸手撿起了地上的物什,酒吧的燈光本來就不是很亮,直到他撿起的時候才看清楚那是個隨身碟,他又看了看門口,心中嘆息一下,把隨身碟裝進了口袋。
沈杖天伸手叫服務員,示意結賬,他連同剛才那人的賬一起結了,他感覺自己倒黴極了。
走出酒吧後,哪還有剛才那人的身影,沈杖天心想:“要不要把隨身碟留在酒?萬一是很重要的東西呢?”他想了想還是算了,一個隨身碟而已,然後,他慢步走在街道上,看著被燈光浸染的黑夜,一步步走向前去。
第二天晚上,沈杖天又來到了這家酒吧門口,想起昨晚的事,他感覺還是不進去的好,誰知這個時候,酒吧的服務員從酒吧裡趕出一個人來,那人正是昨晚和沈杖天喝酒的人。沈杖天只聽服務員客氣的說道:“你的隨身碟,我們根本就沒看到,昨晚打掃的時候我記得清清楚楚,是沒有的,我已經告訴你好幾遍了,請你不要影響我們正常營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