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途漫漫,綿延的高速公路猶如一條沒有盡頭的長龍,車子行駛在長龍之上,宛如星點螞蟻,高速公路下的村鎮田野,嗖嗖向後略去,遠處的霧靄瀰漫在山野之間,很是悠遠。
車子行駛的目的地是寶雞市,一路上倒也安寧,八個小時後,一行人到達了寶雞市。寶雞市歷史悠久,是周秦王朝的發祥地,秦嶺為其南屏,渭水中流,地理位置非常優越。
下得車來,趙若知伸了個懶腰,他還是第一次來到寶雞市,來之前雲海就說過,寶雞隻不過是個中轉地,稍微停留一下就會離開,酷愛歷史的他可不想放過這次機會。渭水長流,下午的陽光照在水波上,舞動美幻,閃晶晶的猶如一顆顆鑽石。
沙渡天對這些可不感興趣,按他的意思,車子直接開進秦嶺不就行了,整這麼多麻煩事,他哪裡知道雲海準備的物資裝備都在這裡。重型的裝置器材沒法帶進秦嶺,只能帶些普通的簡易裝備,在野外,食物、帳篷、繩索、定位等等等都是必需品。
稍微休整後,眾人吃過晚飯,再次出發,黑夜中,三輛車駛向了秦嶺方向。秦嶺的邊緣離寶雞市不遠,晚上十點的時候他們來到了一個荒涼的野外。
那裡早已等待著一群人,人群處還停著一輛車,看來是雲海的安排,趙若知不知道雲海又要做什麼,不過這夜深人靜的,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果然,沈杖天從那輛車上拿下一些槍支來,沙渡天看到久違的槍支,樂呵呵的說道:“我就說嘛,這荒山野嶺的,沒有個護身的玩意兒,可真不好混。”他隨手拿起一把AK,那AK一看就是組裝的,並不是很好,他試了試手感,雖比不上他在部隊的槍好使,不過他感覺還可以將就,立馬把AD背在了身上。
沈杖天異樣的眼光看著沙渡天,對他的行為略為不滿,雲海卻並沒有阻止沙渡天拿槍支,他明白,這個時候阻止,很可能會激化矛盾,這個時候大家各懷心思,還是謹慎一些好,自己這邊人這麼多,量他沙渡天拿著槍支也不影響大局。
雲海低聲說道:“前面就是秦嶺了,我們需要步行過去,之所以晚上出發,是為了避免一些麻煩,大家儘量小心些,如果有人破壞秩序,別怪我不客氣。”他身邊的沈杖天露出一股殺氣,周圍的人瞬間感到一股寒冷,唯有沙渡天面色從容,看來他根本沒把雲海說的話放在心上。
沈杖天怒視著沙渡天,沙渡天玩弄著AK,吊兒郎當的樣子,把沈杖天氣的臉紅,介於雲海的威嚴,他忍住了,如果放在平時,他早就狂揍沙渡天一頓了。
四輛車留在原地,這裡極其隱秘,如果不是刻意來到這裡,根本就發現不了這裡會有四輛車,車子空空如也,裡面的人早已失去了蹤跡。
車子不遠處,一道凌厲的眼光射來,盯著空曠的荒野,蟲鳴風吹,繁星點點,齊冷寒在這裡已經一天了,按照約定,他還要在這裡待上一天時間,他明白,社長擔心那個送照片的人,他打起十二分精神,目不轉睛的盯著這片寂靜的荒野。
一行共有14個人,最前面是陸博士和幾個小夥子帶路,沈杖天和雲海走在其次,緊接著是沙渡天和趙若知,後面還有幾個雲海的人。
除了陸博士和雲海外,每個人都揹著一個大揹包,山路崎嶇,密林遍佈,一束束燈光照著未知的前方,誰也不知道那裡會有什麼。
撲稜稜的聲音從樹上傳來,想必是樹上的鳥兒受到了驚嚇,立馬飛向遠處的樹上去了。趙若知步履蹣跚,估計他從來沒走過這麼艱難的路,幸好沙渡天在旁邊,不然他肯定會滾到深溝裡去。
陸博士拿著定位系統,他停了下來,氣虛踹踹的呼著粗氣,他低頭看了看定位系統說道:“從這裡向前再走三天路程,應該就到了。”
雲海也有些脫力,他拿出水壺喝了一口水說道:“這裡還不錯,我看我們先在這裡休整,等天亮了我們再出發。”
此時已是凌晨一點鐘,眾人如釋重負解下揹包,各自找了地方坐了下來。趙若知一下子癱了下來,沙渡天倒是一點事都沒有。
沙渡天蹲下來小聲說道:“弱智,你發現沒,那個陸博士總是奇奇怪怪的,好像和雲海不是一夥的,還有,那個叫齊冷寒的人去哪裡啦?”
雲海似乎向趙若知走了過來,趙若知呼著粗氣說道:“這地方真是變態,老沙,你怎麼一點都不累啊。”
沙渡天知道趙若知是為了迴避雲海故意繞開話題,他笑道:“你以為我是白當過兵啊,這點路算不了什麼。”
這個時候,雲海已經走了過來,他驚訝的說道:“沒看出來呀,你還當過兵,怪不得身體這麼硬朗。”
還未待沙渡天大吹一把,突然有人大叫起來,聲音甚是淒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