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陸博士那邊發現了什麼,竟然驚得大叫起來,談笑中的雲海和沙渡天趕了過去,只見一個人躺在地上,渾身抽動,臉色發黑,很明顯的中毒現象。
旁邊的人心生膽寒,地上躺的人突然大叫一聲,就躺在地上抽動起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雲海冷漠的看著那個人,似乎那人的生命在他這裡根本就不值錢,他思索著到底發生了什麼,有人蹲下身來準備扶起那個人,只聽陸博士大聲道:“別碰他。”他剛說完,地上那個人就停止了抽搐,顯然已是死去了。
雲海冷冷的說道:“陸博士,發生什麼事情了。”趙若知也跑了過來看著地上的人,猙獰可怖,不自覺的哆嗦了一下。
陸博士嘆氣道:“我也不清楚,他只叫了一聲,就躺在了地上,實在是奇怪。”他戴上手套蹲了下去,他打算檢視一下那人的身體,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線索。
突然,從那人的褲管裡露出一張臉來,帶著邪氣的微笑盯著眾人,所有人都看到了那副面孔,三角頭,實在瘮人。
趙若知看到那張小臉的一瞬間,表情就凝固了下來,他失聲道:“蛇,是那條怪蛇。”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唯有沙渡天知道趙若知說的是地窖中的那條怪蛇。
雲海疑惑起來,不可思議的看著趙若知,此時那個三角腦袋豎了起來,黑色的身子,吐著紅芯,活脫脫的就是一條蛇。
陸博士被驚出了一頭的汗,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怪蛇,他沒有立馬站起來,因為那條蛇正盯著他,估計是在研究陸博士是個什麼玩意兒。
沈杖天突然出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捏住了那蛇的脖頸,手法和沙渡天當日在地窖很相似,但是沈杖天更狠,另一隻手猛地一拽,竟然硬生生的把蛇頭拽了下來,鮮血噴出,他不以為意的說道:“我還以為多厲害呢。”
沙渡天也是看傻了眼,這是什麼功夫,當初自己也沒有這個能力,他打心裡佩服沈杖天的本事了,但是眼神裡卻帶著不服。
沈杖天把蛇身和蛇頭扔在地上,蛇頭扭動了幾下就靜止不動了,蛇身卻在地上不停的打滾,不知道是不是很痛的原因,血液從蛇脖子裡流出不少,鮮紅鮮紅的,沈杖天一腳踩在蛇身五寸,那蛇做了最後的掙扎,就死去了,大家都被沈杖天的本事鎮住了。
雲海倒是沒在意沈杖天的本事,既然能跟著他的人,自然身手不凡,他蹲下身來,看著那條怪蛇問道:“若知,你見過這條怪蛇?”從趙若知的反應上可以看出,他極度畏懼這條蛇,加上他失聲說出大家都不認識的東西,雲海料定,趙若知一定知道些什麼,很可能是和金碗有關的。
趙若知知道再也無法隱瞞,他解釋道:“很久以前,在我家地窖中見過這樣的蛇,害得我總是做噩夢,剛才讓大家見笑了。”他竟然說起了假話,還說的很天真的樣子。
果然,有幾個人笑了起來,估計是在嘲笑趙若知膽小吧。雲海皺起了眉頭,他很明白,這小子說的話不全是真的,他也不再追問,轉頭看向陸博士問道:“陸博士,你知道這種蛇嗎?”
陸博士搖搖頭道:“我也是第一次見這種蛇,看樣子是一種沒被記錄過的蛇種,奇怪,我們這麼容易遇到的蛇,那些科學家們怎麼就沒發現?”他說著小心翼翼撩開已是死去那人的褲管,生怕裡面再鑽出一條這樣的怪蛇來。
那人的腳踝處流著黑血,黑血從兩個細細的小口中流出,正是那條怪蛇的傑作,陸博士驚歎道:“這條蛇的毒性真是不一般。”
雲海看了看遠處的樹林,他明白,前面的路可不是很好走,他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們幾個,把他埋了,你們幾個提高警惕,輪流守夜。”他不動聲色就分配了任務。
趙若知走上前來說道:“讓我和老沙先守夜吧,弟兄們也累一天了。”雲海微微一笑道:“也好。”他竟然不提防,那幾個被安排守夜的人頓時心裡對趙若知充滿了感激,他們發現,一向冰冷的社長竟然對一個文弱書生很是客氣。
陸博士搖搖頭,也許他明白生命便是如此吧,不知他是嘆息被蛇咬死的那個人,還是嘆息那條慘死的蛇。
不知名的鳥在遠處的枝頭低唱,彷彿是密林深處已是疲倦不已人的搖籃曲,幾堆篝火燃燒著,燃燒的樹枝偶爾發出噼啪的響聲,每一堆篝火旁都躺著幾個人,火光照耀在他們臉上,很是安詳。
沙渡天低聲說道:“弱智,你家地窖那條蛇會不會是被誰帶過去的?”趙若知仰望著天空,斑駁的樹縫裡,透著點點繁星,他說道:“我也不清楚,老沙,你說那個王曾經會不會來過這裡,我家地窖下的通道是不是他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