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支長箭破空而來,細細密密的箭雨飛馳而下,整個酒樓頓時炸鍋,所有的客人慌忙奔逃,還有不少人中箭,血流成河,亂作一團。
寶琴和玉荷還有那些侍衛們都嚇了一跳。
幸虧許薇姝坐的位置比較隱蔽,一時間還沒被波及太過,但明顯光是踩踏,就很讓人受不了。
“別亂動。”
許薇姝帶著人避了避,就立在牆角,並不去和四處奔走的客人們擁擠。
一群侍衛也都連忙護著,還有幾個身上中箭,不過因為甲冑質量很高,那些箭枝也不是軍用的,質量有限,問題到不算特別嚴重。
就在第一波箭雨過去,外面忽然撲進來十幾個黑衣人,衝著忠王而去。
忠王身邊只有三個護衛,但只這三個護衛,也差不多和黑衣刺客戰成平手。
“娘娘?”
“別管。”許薇姝搖搖頭,“禁軍那邊很快就會得到訊息,不用擔心。”
在京城玩刺殺可不是件小事,這麼一鬧,馬上就會有禁軍趕過來,巡邏的衙役們估計不敢上前,也只能等禁軍。
戲臺子上那個演舞臺劇的主角,竟也是個高手,手裡的道具長槍一抖,銀光片片,顯然是那種開鋒的好兵器,他槍法也極好,招式很簡潔,只是刺,挑,撩,掃的簡單變形,卻每一招都是殺招,頗有橫掃千軍之力。
玉荷和寶琴跟著許薇姝多年,也算是有眼力。
“娘娘,這有點兒像咱們侍衛練習的基礎槍法。”
旁邊的侍衛也道:“像是軍中的槍法,只有戰場上才能訓練出來,這人上過沙場。”
許薇姝也點頭。
大部分客人都蜂擁下樓。樓上除了這幾個正打得亂七八糟的刺客和被刺之人,還有許薇姝她們一夥兒,酒樓的掌櫃也鑽進櫃檯底下,渾身冒汗。
另外就是傻了眼的戲子們,他們都是教坊司出來的,哪裡見過眼下的情形,恨不得暈死過去。
臺上依舊全副武裝的幾個戲子完全不明白髮生了什麼。怎麼就忽然打起來。都傻了眼呆立當場,要不是他們的位置夠高,一時間也沒人注意。早就被波及到死無全屍。
那擅長使用長槍的戲子雖然厲害,那些黑衣人也個個驍勇善戰,可忠王身邊的三個護衛,同樣都是高手。而且現在是在酒樓裡,地方狹小。有些施展不開,對方人再多,打起來也佔不到便宜,一時間僵持不下。差不多有一盞茶的工夫,樓下就來了一隊禁軍。
禁軍差不多有百十人,人人縱馬。行動如一,都是精銳。
其中一個黑衣人見狀。呼哨一聲,大吼:“來不及了,先留這賊子一命,扯呼!”
一聲招呼,那些黑衣人通通退去,直接從二樓的窗戶裡跳下,一眨眼就消失在曲折的小巷內。
這地方巷子多,不熟悉地形很難追趕,想來是特別安排的刺殺地點。
一場刺殺來得突然,結束地也夠迅速。
忠王連動都沒動一下,坐在椅子上發呆,連目光都略微顯得有些呆滯死板,身體更是半晌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