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了前院,只看到哥哥牽著嫂子的手,在鋪開的淡金色夕陽下漫步,嫂子手上抓著一支白玫瑰,正笑吟吟的聞著花香,挑~逗著哥哥,哥哥則縱容著,柔情款款的。
畫面很美。
她看著,笑,進了眼,悄悄的避開,不去打擾他們,往主屋找自己的男人去。
大客廳內,姥爺和姥姥還在研究著什麼,爸爸坐在邊上看報紙,母親回來了,正在打電話,獨不見長寧。
“爸,長寧呢……”
“去地窖拿紅酒了。”
“哦……”
她馬上就跑了出來。
蕭至東看著笑笑,這對孩子,現在關係真心好。
*
地窖在主屋後面,後花園那邊,地窖裡的秘道,也已在多年前被砌死。
靳長寧正站在一排排紅酒面前,面色冷肅,正在看剛剛收到的郵件,看完,心裡驚疑重重,腦子裡浮現了中午遇上的那件事。
他從派出所出來,有人攔住了他說:“瀾先生,恭喜你正名,我們先生有請。”
前腳,他才正了名,後腳就有人來恭喜,這隻能說一件事,他被跟蹤了。
會是誰呢?
他去見了。
沒意外,他見到了燕歸城。
燕歸城請他吃中飯,笑容可掬,態度可親。
按理說,這個人,不光救了他母親,而且還養育了他妹妹,將他妹妹當親生女兒看待,給了她最好的生活,更讓她嫁給了他的兒子,這份恩情是天大的。
可不知為什麼,本來,他對他極為敬重的,現在呢,卻生了懼意。
這個男人的心思,深的實在實在可怕。
這麼多年了,他費盡心思的在暗中布著一盤大棋,就是為了將靳家一網打盡,原因卻是為了他母親。
愛烏及烏,恨烏也及烏,世上真有這種人嗎?
為什麼他覺得他的善舉大有問題呢?
記得那天,離開臺灣時,燕歸城曾和他談過,並提了幾個要求:
“一,回去之前,你可以和靳家人說明這幾天你和不悔在一起,但是,具體為了什麼,不準提。
“二,第一時間解除和季北勳的委託關係。這事件,他不能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