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葭慧開車進了公司,看到薄飛泓找了一處隱秘的地兒也把車給停了。
這人,這是什麼意思?
他沒事跟著她幹嘛?
不需要上班的嗎?
對了,他是個討債的,工作時間相對自由,有生意了,呼一下就去,沒生意時,所有時間都是自己的,有上頓沒下頓的……那才是他的生活狀況……
等一下,之前,靳恆遠好像說過那麼一句話:
“老薄已經不在道上混了,他在跟我混。”
這是幾個意思啊?
靳恆遠是律師,難道還需要討債?
又或是,他讓他做他助理?
不可能吧!
薄飛泓又不懂那些。
現實生活中,嫁男人過日子,真的不得不考慮經濟問題。
她可以養一個孩子,因為那是她未來唯一一次做母親的希望了,雖然未婚生育有點任性,父母可能不能原諒她。但等生產之後,一切成定局了,她再把實際情況說明說明,相信他們還是能原諒自己的。畢竟是那自己的父母。
可嫁人,對方又是這樣一個人……
想想那天母親的反應,避之如蛇蠍,讓他們坐到一起吃飯,不可能的……
總之,是十萬個不可能。
楊葭慧拍了拍自己的臉孔,鎖門,上樓。
自己的辦公室門口,蘇錦正靠在那裡打電話,臉上是幸福的微笑——這小妮子,最近真是陷進去了,出出進進,總是一臉的春風得意,真是羨慕旁人。
現在啊,整個公司都在私下談論這件事呢,說:“蘇錦命真是好,初戀是個人尖尖,閃婚嫁的是一個鑽石王老五,這運氣,真是太牛逼了。”
當然,也有人不看好的:
“雖然已經領證,可現在,結婚離婚就是一張紙的事。今天她是榮耀了,靳太太這名兒,似鑽石般閃亮,可誰能保證她能一輩子頂著這個頭銜。就算頂著,有錢人,在外頭養個小三小四,本事好的,就能養得讓正房太太完全查不到;本事不好的,光明正大的養。豪門太太,可不是一般人能當好的。得做忍者神龜。”
楊葭慧覺得吧,也是,人生一輩子,誰也不知道結局是怎樣的,現在好好的,將來如何,還真難確定。
她們都是經歷過戀愛破產的人,所以,對於蘇錦的現狀,她既替她高興,又難免會有隱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