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親王和巴爾堪也是極著急的。
福臨看著帳外站了許多人,都是在等待處置的樣子,也是嚇著了。偏是特木爾作死,看了看眾人竟笑道:“原是大家都到了,也好,請賢妃娘娘親自處置罷。”帳子開著,他們已是看到博禮在裡面了。
他們初到還不知道情況,見這樣竟以為博禮控制了一切。
便是自己在催問博禮了。
孟古青看了看帳外的他們,也對博禮道:“瑪嬤剛才說得話我還記得呢,大約這些人也聽得很清楚,便請您處置吧。說來您是長輩,我想雲都親王也會多給一些面子的。”
博禮被打臉了,一默。
孟古青便又似有意的問特木爾:“瞧著世子的傷倒不是很重,那就請你多待一會兒吧。”
在這裡待著哪有好處。濟爾哈朗和巴爾堪都很焦急的要過來幫忙。孟古青拿眼神點了點,笑容充滿了自信。
他們相信她,便是不再阻止了。
特木爾以為是說要他等著看這些土匪的下場,自然是極樂意的,他得意的一笑,要求雲都應承:“阿爸,兒子贊成,我這點傷不算什麼。這事必須馬上處置。來人,拿刑具來!”
博禮的臉上多了幾分苦澀。
孟古青皺起了眉頭,似是為難的推動著:“既是世子這樣要求,不知親王怎麼看?”
雲都也沒想到這麼順利,還以為孟古青真的懼怕了,便也大意了的說:“按規矩辦吧。”
孟古青笑了,轉眸看博禮:“世子違反管制,按例是怎麼辦呢。您是這裡輩份最高的,太子受驚不能處置,理當是您來裁決了。”按管制是要打二十鞭的,而特木爾這樣喝了酒夜行的,應當再加十鞭才是。
博禮原是要推給索倫圖和孟古青,然後她和福臨來做好人,想不到自己急衝衝的來幫忙,卻是害慘了他們,便想著耍心計:“剛才太子受驚暈厥,等他醒來再說罷。至於其他的事,本宮好好想想再說。”她拿眼神點點特木爾和雲都等人,希望他們明白她的苦衷。
事態變得太快了,剛才還在特木爾和雲都呆了。
便是這會兒濟爾哈朗和巴爾堪忙著道:“正該是如此,太子的人等他醒了再說,便是先料理世子的事要緊。”
這不是成了自己作死了麼。特木爾吃驚的瞪著他:“鄭親王你說什麼。”
“世子,我阿瑪是鐵帽子王,這樣對我阿瑪說話,你是何意思?”巴爾堪很不客氣的替他回答:“虧你是世子,夜行又飲酒,這是你自己的錯處,如何便不認?便是你口中的酒氣還在,你想抵賴也是不成的。打了朝廷的侍衛,這便是兩重錯了。”
草原上稱霸慣了的特木爾聽到這樣的說話,便是更惱了。強說道:“他們明明是土匪,如何就成了官身,難道是我孤陋寡聞。朝廷這樣寬了我不知道。太子也太任性了些,便是太子也能在草原上全無顧忌麼。”
如今倒不是說索倫圖的時候。見巴爾堪失了言,孟古青忙說:“太子如今受驚,理會不了這裡的事。還是請瑪嬤處置罷。剛才瑪嬤說的話,我們都聽得很清楚。”是說原先要罰特木爾的那些話。
特木爾這會兒才相信博禮真的說過那些話,心想博禮為什麼會幫助孟古青,便是嚷了出來:“賢妃娘娘,您不是一直助著我們的嗎。”
這便是更加使人難堪了,博禮無奈,便是補救也來不及了。
這會兒要想好好的,只有大家都退讓罷。福臨忙著拉住暴怒的特木爾:“世子莫生氣,依本王之見還是算了吧,我們不計較土匪的事故,外婆也從輕發落。世子夜行之事這就算了。世子與親王想想,便是太子初到這裡,為著太子心緒平安也該是這樣。”
這樣倒是討了好。特木爾摸摸身上的痛楚,很不甘心。
福臨又笑著靠近他:“世子,就當看我的面子罷,鬧得這般晚了,大家都睏乏了,何苦傷了和氣。”
  清穿之得添福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