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臨竟是有這樣的本事,和多爾博有異曲同工之妙!這必是剛才『射』箭時的小技巧,可恨竟沒有發現他是如何動作,可見有多麼靈活。索倫圖懊惱地不肯饒恕,罵道:“奇『淫』巧計也敢賣弄!”
福臨微微一笑,諷刺他嫉賢妒能:“太子可有這樣的本事?若也能比拼一番。小弟認罰又如何?”他心中痛快淋漓,想到終是在人前揚威,狠狠地壓下了索倫圖。
只可惜,今日的主角並不是他,這樣賣弄只會惹人討厭,更何況衝撞的人還是索倫圖。眾人雖然心裡讚歎,但誰敢顯現在臉上。況且福臨是拿孟古青冒險才得到這些,顯然苦心鑽營了數日,比著多爾博無心之舉自是天壤之別,看見的人都在想他著實陰險。
孟古青當然也是極清楚的,只是未想到福臨進步如此神速,也很驚訝。對付這種情形若是狠狠彈壓倒要教人說閒話,便收攏了一下發絲,笑著走來解圍:“九阿哥神乎其技,太子爺當然不會動怒。卻也為九阿哥歡喜,俗話說棋逢對手,如今經過比試,可見大家都是熱血男兒不相伯仲,我們且回宮飲宴,正好我和二姐姐做了一些小菜,不嫌手拙便嚐嚐。”
她說著在想哲哲為何還未到,倒要去請動了。因想著便扭過身去,叮囑梁思善去清寧宮。
一番話說得眾人心服,況且六月的天也著實有些炎熱,這些人便跟著去到了毓慶宮。索倫國因知道還要等哲哲就只是先拿了一點水果招待,眾人看出動向便也只是等著。
孟古青安頓了諾敏和烏力吉在側屋裡休息,然後去到廚房驗看佳餚,見都快得了,『露』出滿意的笑容。忙著燒菜的吉蘭等人一見主子,通通有心地靠上來問演武場上的情形。孟古青沒有告訴她們危險,只是笑咪咪地敷衍過了叮囑專心。
待回到內殿時,哲哲已然到了,還帶了淑雅和伊勒德。孟古青手上端著熱焰騰騰的牛『奶』糕,輕易不敢彎腰,便只是撒嬌地一笑就進來了。
“辛苦了,怎麼教你端呢,快放下過來坐。”還未正式開宴,哲哲便不許孟古青勞動,招手叫她。
每次宴席孟古青總是要坐在哲哲身邊的,這是慣例。她和索倫圖是玉女金童少不得的。但今次有了淑雅和伊勒德,孟古青便謙讓著說:“小姑『奶』『奶』在這兒呢,我坐她旁邊就是了。”
“不,你過來。”哲哲親手拉著她,硬壓著身邊坐下,又笑道:“淑雅在本宮那裡已經吃過不少了,再吃就要漲食了,不是為著她我也不會晚,待會兒讓她和伊勒德到別處去玩,累了再說。蘇泰福晉也到宮裡來了,暫時交給她,沒事的。”
左右無事,淑雅到毓慶宮來往往只有一個目的,既是要搜刮銀錢那就任她去好了。孟古青掃一眼熟悉的財寶箱,點了點頭。
只是淑雅在這兒,為何卻不見海蘭珠。孟古青見著哲哲的眼角似是有些疲『色』,便知道海蘭珠定是和皇太極糾纏在一起,卻把孩子交給她來帶。這已是歷來的習慣了,只是辛苦了她。
哲哲如今也已是五十的人,精力大不如前。孟古青盤算了下日子,笑出來:“該給您做壽了。”
哲哲愣了下,想著還差著不少,忙說:“還不到五十呢,再說了,就是整壽也沒什麼,不過了吧。”
“要的。”孟古青知道哲哲是怕大家都為她忙碌,眾星捧月般的,海蘭珠看到會不舒服,哲哲素來是很少做壽的,極是低調,通常自己人在清寧宮吃了長壽麵便算了,也不讓風聲傳出來。
但整壽的意義終是不同的,因想著,她又是勸又是撒嬌的強迫她應下。
說了這個,時辰差不多了,眾人過來在哲哲面前磕頭請了安便得入席,因都不是外人,且有長輩看著,所以男女同席,以哲哲為界分開男女,排下座兒來。
佈置了轉桌,加了凳兒,一切剛好。
但小玉兒發現了安排,烏力吉竟是要和多爾博相鄰而坐了,忙表示不妥並且『插』了過去,隔在二人之中,顯得極為突兀。這樣的做法顯然已經明示她知道這次宴會的目的而且表示反對。
一團喜氣變得尷尬,孟古青抿了下唇角打圓場說就依姑姑吧,又對哲哲遞了眼『色』。
哲哲並不欲強壓於人,見著小玉兒這樣倒是有很有反感。因之前烏力吉是因佟家的歧視退過一次親,她自是覺得小玉兒也是在嫌棄烏力吉是庶出了,有點埋怨小玉兒不識真寶。但要說服她卻不是那麼容易的。
有了主意,哲哲微咳一聲,碰了碰孟古青的腳尖。
孟古青會意的一笑,召喚烏力吉:“二姐姐,到這邊來坐吧。”
烏力吉愣了愣,很快明白了。孟古青原是緊靠著坐在哲哲右邊的,第二個位子按理該是給諾敏,卻是給了她,這明顯是哲哲在抬舉她的身份了。忙應了一聲是,不敢違逆地走了過去。
  清穿之得添福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