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哲更是心疼地喚起攬入懷中,輕聲問:“孟古青,你可好些了。”
“咳咳。謝皇后關心,只是身上好熱。”孟古青“有氣無力”地回著:“小女不便在此久留,恐怕皇上皇后過了病氣,那便是罪過了。”
“唉。”哲哲『摸』『摸』她的額,證明地說道:“真是燙呢,只是本宮不能放你走,有幾句話要問。”
一唱一和,幾句疑問後,索倫圖即刻便來保護她,冷笑道:“皇額娘,皇阿瑪,兒子可以發誓,絕無此事。我和孟古青若是真要害人,怎麼可能當眾大聲,引人話柄?況且,就算真有此事,烏雲珠為何當時沒有揭穿我們,而是躲在花叢中,分明是這奴才不思悔改,伺機而動誣陷我們,還請皇阿瑪,皇額娘明斷。”
當初,孟古青早已察覺烏雲珠藏身其內,那番話是故意說給她聽。
精彩的爭鬥到此推向了高『潮』,勝負也隨之呈現。
眾怒難犯,皇太極看著這一切,淡漠的表情下覺不出什麼,此刻以令己方如願的為之終結:“董佳氏和烏雲珠確是有罪,此事事涉後宮,皇后決定吧。”
“雖是大罪,然今時喜事已定亦不可衝撞,念福常在失於看顧致令賜衣有損,一時糊塗,又是初犯,烏雲珠年幼無知,臣妾判罰福常在杖責三十,烏雲珠掌嘴二十,當即發落。至於謹妃,料來不知其事,便於宮中思過三日。”
“不可以掌嘴!”董佳氏驚呼著:“宮規不許打臉,皇后!”
膽大包天,眾位嬪妃眼見為實,全部驚呆了,敢當面斥責皇后,真是不知死活。
哲哲終於現出怒容,很不客氣地直斥:“依你之言,對宮規,本宮竟比你生疏了?皇上有旨本宮決斷。你如此心疼烏雲珠,是否要本宮趕她出宮才罷?依著如此境況,本宮有理由懷疑她不宜於宮中教養,不如……”
此言一出。眾妃中,默然靜立的莊妃突然抖了抖。
骨肉分離的滋味,她最清楚。董佳氏扭頭望見。亦明白前車之鑑,急忙又討饒地磕頭:“皇后,奴才知錯了,只求讓奴才親自動手,求求您!”
頃刻間,她已得罪了所有人。甚至,因著攻擊海蘭珠和索倫圖。連皇太極也失了好感。
螞蟻撼樹,不識時務。嬪妃們暗自指指點點,嘲笑她的無知。
董佳氏和烏雲珠癱軟著,被搭出去了,蘇布達和卓瑪隨之監刑。
皇太極此刻抬了抬手:“大家一起出去看看。免得有失公正。”
於是,屋中之人全部轉移,包括皇太極亦到了外邊。
在眾人的目光中,接過蘇布達遞來的竹板,董佳氏無奈地去往烏雲珠的面前。
烏雲珠被兩名宮女按住雙肩不得動彈,卻還不服地扭著:“額娘,你說過會幫我們報仇的,為何會變成這樣,我沒有胡說。我說的是真的,為什麼沒有人相信我?”
“啪!”董佳氏無言以對,忍著割肉般的心痛,揮下了第一拍。
“我是冤枉的!”烏雲珠憤怒地瞪著她,叫得更響,又迎來了第二拍。
“你騙我。你說會報仇的!救命啊,額娘不要打我,好疼!饒了我吧!”不管烏雲珠怎麼叫,換來的都是下一拍,絕不容情。
“啪!啪!啪!”枯燥的竹板聲伴隨著淒厲的叫喊充斥著院子,時高時低,時強時弱,震得嬪妃亦感同身受。
烏雲珠說得越多,便是暴『露』越多,董佳氏只能以快速的擊打警示她,盼一切儘早結束。
跟海蘭珠爭寵便是如此下場,嬪妃們見識到厲害,紛紛低頭,不敢再造次。
傷情慘重,董佳氏才打了十下,竟扔了竹板,轉身衝到哲哲跟前跪下:“皇后,奴才情願加刑,求您不要再讓奴才打烏雲珠了,求求您。”
烏雲珠的臉已腫高,唇邊吐出血絲,董佳氏不敢想象會有什麼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