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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村原野
他不由自主地回到:“就我跟我哥,。旁處放火的不曉得是誰。”
小蔥又問道:“你們在哪兒放的火?”
他剛要回答,忽然覺得自己太沒出息了,剛才那麼多人打罵也沒讓自己認輸,這會兒被這個小女娃一問,問啥說啥,那也太沒面子了,於是怒道:“就不跟你說,。”
張大栓早攢了一肚子氣,要不是菊花有話要問,不定早殺了這少年。他見這小子竟敢對孫女這樣,殺氣騰騰地就要上去動手。
可他還沒動哩,何氏就衝上去了,罵道:“小狗孃養的下賤種。小蔥,你過來,讓奶奶抽他……”
菊花剛才覺得,讓板栗問他話,也許比自己問合適,不定小孩子之間更容易套話。可見小蔥開口,又生怕這少年不擇口舌地羞辱閨女,因此也喚小蔥回來,又拉住何氏,輕輕對她搖頭,不讓她妄動,又止住張大栓。
小蔥卻不起身,對板栗道:“哥,按住他。”
板栗一把揪住那少年胸前的衣襟,另一手也摁住他胳膊;王忠也上前幫忙,抓住少年另一隻胳膊,對這樣殺人放火的傢伙,哪怕他受了重傷,也讓人不敢大意。
小蔥從揹包裡拿出裝銀針的盒子,接連抽出銀針,紮在那少年頭上和頸部,他頓時就顫抖不止。
那少年恐懼地看著小女娃不斷地抽針、隨意地扎針,不曉得的,還以為是在幫他治病哩。可是他現在渾身難受,說不出的痛苦。
見她又拿了一根針,就要往他腦門上扎,終於受不住崩潰了,哆嗦著說道:“我們……在山頂上放的火,想著順風一吹,這火肯定來不急救。這山就燒完了。”
小蔥抿了抿嘴兒,問道:“那咋山下和東邊西邊也燒起來了哩?”
少年額頭上汗水往下滾,恐懼地盯著懸在他眼前的那根針,只要他不回答,。那針就會落下來,不曉得會讓身上添一些啥樣的痛癢。
“不曉得。我們在上面放了火,準備逃跑,就看見山下也起了火,東西邊也都亮了,我們就……曉得壞事了。我跟哥哥使勁跑,不知道為啥。哥哥不見了,我滾到一個山溝裡,又掉進這個山洞……”
眾人聽得身上直冒寒氣:這是誰?太狠了!
菊花上前拉起小蔥,問道:“這麼多年,也沒見你們回來,咋忽然就想起來放火哩?”
那少年似乎特別仇視菊花,他惡狠狠地說道:“老子就是要報仇!”
板栗捏住他耳邊一根銀針,猛地一陣搖動。疼得他不曾暈過去;小蔥也抬手就要將手上的那根針往他頭上扎,被菊花擋住了。
她冷笑道:“你想報仇,也沒想起來要放火吧?是不是有人在你們兄弟跟前說了啥?瞧你那樣子。也是個蠢的,就算人家說了,你們肯定也是不在意的,也不想想人家無事端端地跟你們說這事幹嘛,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哩。”
這話又切中了要害,那少年在板栗和小蔥的威逼下,終於說他們交了一個少年朋友,說起跟張家的這段仇恨,那人就幫他們出了這個主意,拍著胸脯說這事準成。還不容易讓人發現,說張家山大著哩。
菊花失神片刻,見張大栓、何氏等人一窩蜂地逼問那少年朋友的名字、長相,又問這個少年的名字,果然是金四貴的小兒子。
她嘆口氣道:“爹,娘。甭問了,問也是白問。不定那人已經不在人世了哩。人家既然這樣算計咱們,怎會落下把柄給咱們?這事明面上無論怎麼查,都是這兩兄弟乾的了。咱們還是趕緊上去救火要緊,我好擔心槐子。”
王忠急忙問道:“那太太,這個人咋辦?”
菊花冷冷地瞧著這個少年,想說“殺了他,省得讓人生氣”,想想還是說道:“先綁了他丟在這,。回頭再來問他。要是沒死,就交到衙門裡去,讓縣太爺審問。”
其實她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再問也是這麼回事,不會有新的內容的,可留著也是以防萬一。
於是王忠帶兩個人將他捆了個結實,丟在一邊。
板栗卻讓他將這少年拖到一塊平坦的地方,旁邊有個水潭,說是不讓他靠近岩石,省得他借用石塊鋒刃磨斷了繩子逃跑。聽得王忠張大了嘴巴,不知他從何處得來這奇異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