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想著劉家丟了娃兒,家裡還不知亂成啥樣哩,進了村,那路不好走,馬車走的慢,他便下車,託了泥鰍先送去劉家。
眾人連道萬幸,又誇槐子心細。
槐子客氣了幾句,費了好大勁兒才脫身出來。
他滿臉帶笑地來到院門口,只見菊花坐在門檻上,頭髮蓬亂,額頭上還有一道血痕,看上去甚是狼狽,何氏也好不了多少。心中一跳,急忙上前蹲下,問是咋回事。
菊花看著槐子略帶風霜的臉頰,想起這大半天來的經歷,鼻子一酸,眼窩一熱,那淚水就模糊了雙眼,跟著就失聲痛哭起來。
這一哭,那眼淚好似決堤的洪水般,再也堵不上了,她完全不能控制自己,一聲等不得一聲地哽咽喘息,幾乎不曾哭得背過氣去。
人們都安靜下來,愕然地瞧著剛才還手握菜刀、殺氣騰騰地要剁死狗子手腳的小媳婦,此刻在槐子面前,毫無顧忌地哭泣,宣洩淚水,全不管男女老少都望著她。
槐子從未見菊花這樣哭過,心慌意亂地將她摟在懷裡,又不敢抱緊她,怕悶著她,因為她本就哭得喘不過氣來了,只得扶著她雙肩,反覆詢問出了何事。
菊花如何能答?他便將目光投向一旁的何氏。
何氏不住地幫菊花拍順後背,以防她暈厥,同時眼中冒火,大聲跟槐子說情由。
為了不讓菊花哭聲蓋過自己的聲音,她不得不提高嗓門,幾乎是用喊的,因此那聲音也清清楚楚落入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
“…...丟了娃兒怪我們,說是賣辣椒招來人販子。小秀跟她娘從上午就堵在門口,一直哭罵到現在。不讓收辣椒,把辣椒倒地上踩爛了。找不到泥鰍,小滿跟小秀兄妹倆把菊花按在地上打,揪頭髮,摳臉。前頭吵鬧,那些黑心的東西翻進後院偷看辣椒,還逼我們說出辣椒的事……”
她只撿重要的說,每說一句,槐子的臉就黑一分,最後沉得能滴出水來,卻靜靜不語,扶著菊花的雙手也不動了。
上百人圍在門前,除了菊花的哭聲跟何氏的訴說,其他人都靜默不語。
人們看著槐子僵直的背影,心中覺得不妙-,有那知眼色的,悄悄退往遠處,不過還是捨不得走—看一回熱鬧也不容易麼,鄉下也沒啥樂子好尋的。
槐子終於開口了:“爹哩,青木哩?”
“你爹跟老丈人都帶人去找泥鰍了,還沒回來。青木去集上了。
家裡老的老,小的小,躲在咱家不敢出門——那婆娘真敢推大肚子孕婦哩。”何氏說著也流下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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