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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打上門
這也是楊氏和何氏商量的結果,她們覺得這樣的閒言碎語沒必要去澄清,更不能去澄清,要是上門吵鬮,必定讓這閒話更盛,還是讓男人們出面,讓周家管好媳婦。
於是,兩位長輩很正式地出面了,還邀請了周矮子。
周矮子聽說村裡的閒言竟然是侄兒媳婦乾的好事,也是氣得半死。雖然不是自己的兒媳婦,那也是周家人啦,這不是丟臉麼!他怒氣衝衝地跟鄭長河、張大栓一起來到兄弟周寶柱家,就見趙大嘴正對著侄兒周小年大罵。
“瞧瞧你媳婦,簡直是個惹事精,欺負人菊花不算,還傳這些閒話。自己不是啥好鳥,偏還拉上我媳婦,當我趙大嘴是好欺負的麼?”
小年媳婦有些心虛,嘴硬道:“你咋就認定是我說的哩?難不成就不能是旁人說的?那天有那麼些人在場哩。”
周小年正抱著兒子逗樂,被趙大嘴一頓罵也是火大,他蹙著眉頭對大嘴道:“大嘴,咱都是從小兒一塊長大的,你平日裡也是個老實人,咋今兒說話這麼不講理哩?”
趙大嘴大怒,質問小年媳婦道:“我媳婦沒說,菊花和槐子自己不能傳自己的閒話,劉小妹是個小女娃,還能跟人傳這些?不是你說的,是哪個說的?”
小年媳婦狡辯道:“你這麼說我不服氣,桂枝說沒說我哪知道?還有,就算劉小妹不對外說,要是她跟家裡人說了,她家裡人又不小心傳了出去哩?咋就賴定了我?”
周小年覺得媳婦說的有道理,便點頭道:“對,你說你媳婦沒說,我也覺得我媳婦沒說,這事就扯不清了。再說,小妹要是不妨頭說了出來,也是有的。”
趙大嘴心思簡單哪裡掰扯得過這兩口子,他一暴躁就發怒道:“我媳婦要是說了,我生個兒子沒;你敢發誓麼?你要是說了,你這兒子活不過今年。你敢不敢發誓?”
周小年聽了臉色大變高聲喝道:“趙嘴,你說的這是人話麼?”
趙大嘴僵著脖子、紅了眼睛不鬆口:“咋不是人話?要是沒說,再罵的毒也不關你的事;你不敢發誓,就說明是你說的。要不要我把劉家小妹也喊來發誓?”他氣瘋了,豁出去要這婆娘好看。
周小年不確定地轉向自個媳婦,狐疑地瞧著她。
小年媳婦如何敢發這個誓——明明就是她說的嘛!
她見自家男人望著自己,便不敢與他對視目光閃爍地望向別處。
趙大嘴一見,不等周小年說話,立即嚷道:“咋樣?不敢說了吧。你不說我來說:外面的閒話要是你傳出去的,你這兒子就活不過今年。”他這是在詛咒了。
周小年瞧了一眼手中粉團團的兒子,氣得渾身發抖。他狠狠地瞪了趙大嘴一眼,然後轉身怒視著媳婦,眼中噴火,大聲罵道:“死婆娘!惹事精!沒事你不在家帶娃嘴巴那麼賤幹啥?”
小年媳婦心疼兒子,先被趙大嘴的詛咒氣得半死,又被自家男人一頓罵也罵出了她的火氣,她尖聲叫道:“是我說的咋了?我掰啥閒話了?明明就是實情,還不讓人說了?那照這麼說,往後咱所有人是不是得把眼睛蒙上——啥也不能看;把耳朵堵上——啥也不能聽;把嘴巴縫上——啥也不能說?”
她倒是把花婆子當初的話學了個圓,不過比花婆子說的順溜多了,顯見得是個嘴皮子利索的。
說到這,院子裡聽了半天的張大栓強壓住怒火,一言不發地轉頭盯著周矮子;鄭長河跟趙大嘴一樣暴躁起來,瞪著周矮子道:“你兄弟哩?老子要跟他好好地掰扯,他要是不管兒女老子就要打人了。”
被張大栓這麼盯著,周矮子那個氣呀,還沒想出要咋辦哩,又被鄭長河一罵,更是怒氣沖天,大喝道:“小年把你媳婦拉到房裡去,甭在這丟人現眼了。她要是不聽,咱周家也不敢要這樣的媳婦——立馬送她回孃家。去把你爹給我叫回來。”
說完,揹著手寒著臉就進了屋,也不用人讓,自顧自大馬金刀地坐在四方桌前;也不讓張大栓和鄭長河——-被人這樣逼上門,他也慪得慌;更是不理趙大嘴——這渾人竟然咒他侄孫子,真是氣死他了。
張大栓和鄭長河也不用人讓,跟著周矮子就進屋坐下了。鄭長河見了小年媳婦,又想發作,張大栓急忙拉住他,衝他搖搖頭。鄭長河想起兩人在家商量好的話,這才按捺下怒火。
趙大嘴見鄭長河跟張大栓來了,忙叫“張叔,鄭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