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敢反抗?”看著博多那似乎本能性的反應,楊二樂了起來,哈哈大笑之餘他這便活動了一個手腕。只是不等他走上前去,一旁的八道江已經衝了出去,聲音一併傳來,“這樣的小丑怎麼可動用二哥的大駕呢,我來收拾了足矣。”
“你...”看著八道江竟然先一步的衝了出去,楊二的臉上露出了慍怒。但很快又重新的平靜了下來,都是自家兄弟,教訓人的事情誰去做都是一樣的。況且誠如八道江所說,一個小小的斥候將軍還真不配他主動出手。
八道江衝了出去,這位曾經的江湖人士原本功夫就不弱,這些年的歷練下來,身手更是敏捷與強大。就見他縱向一躍,兩個飛步就來到博多的面前,隨後不等對方去揮刀,一腳踢出,一把彎刀便由空而落。
抬起一腳踢落了博多手中的彎刀之後,八道江又是一記迴旋踢正中對方的胸口,強大的力量下只聽咔嚓一聲,接著便看到博多的胸口處都塌陷了下去。
“嗯,腳力又漸長了。”楊晨東用著欣賞的目光看著這一幕,滿意般的點了點頭。
胸口被踢的凹陷的博多撲通一聲就倒倒在了地上,此時的他嘴角處開始向外流血,儼然一幅出氣多近氣少的模樣。但即便是如此,他的目光還盯在格萊的身上,嘴巴張口雖然已經發不出聲音,但仔細觀察的話還可以看出他說的正是救我兩字。
“架起來,拉出去砍了,莫要髒了這裡。”八道江已然站穩落地,用著很隨意的口氣說著。接著把目光冷冷的掃向著其它大廳中的蒙古將軍,這才露出了人畜無害的笑容,重新的走到了楊二身邊站定。
“表現不錯。”見到八道江歸來,楊二伸出了拇指,一幅誇讚的模樣。
相比於兩人的互動,其它的蒙古將軍們一個個都傻了眼,他們不明白,為何一言不合就上來殺人,這可是他們從來沒有經歷過的場合,即便是以前馬哈麻當大汗的時候,也沒有如此的霸道過。
都說伴君如伴虎,此刻大家才算是有了深切的體會。
而正是因為不知道什麼原因,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流出了冷汗,且大家都在深思著,最近是不是做了什麼不應該做的事情,下一個被拉出去砍頭的人會不會是自已。
大廳中比剛才更為的安靜。突然出現的一幕讓蒙古將軍們都陷入到了深深的反思之中。而此刻楊晨東再度開口了,“格萊、巴魯、烏脫,爾等可知罪?”
被點到名字的三人,原本正在流的冷汗此時流的更多了,他們慌忙間離開了椅子,撲通一聲就跪座在了地上,將頭與地面來了一個近距離的零接觸。
也不怪三人如此的緊張,剛有了博多被殺的一幕發生。他們是真擔心會有同等的下場,而至於到底犯了什麼錯,他們還真的不太清楚。但此刻,三人聰明的沒有多說,而只是跪地一邊不斷的磕頭,一邊說著,“末將有罪,有罪。”
“是,你們的確有罪。本可汗三令五申,進入城中不允許擾民,但你們是怎麼做的?明知道博多的惡行,你們非旦不阻止,反而還敢收授他給的好處,我看你們根本就是同黨。”楊晨東嚴厲的聲音由口中傳出。
一聽竟然是這件事情,在座的蒙古將軍們都是一幅恍然大悟般的樣子,此刻他們算是明白為何博多要被殺頭了。一時間不少人慶幸自己並沒有鬼迷心竅這樣去做,不由長鬆了一口氣。
但跪在地上的三人,此刻都是一臉緊張的模樣。雖然他們沒有縱兵去搶,但確收了搶者博多的禮物,說是同黨一點也不過份,想到博多剛才的下場,他們生怕楊晨東會連他們也給殺了,格萊便猛然的抬起頭,一臉緊張的說著,“天可汗,我們錯了,我們錯了,請看在我們效忠您,為大軍立過功勞的份上,在給我們一次機會吧。”
格萊開口提了功勞之事,這讓楊晨東的眉頭不由一皺。就憑著這句話,他在心中就給格萊判了死刑。
但誠如對方所說,人家的確是有功勞的。如果現在就真的把格萊給當場殺掉的話,難免其它的蒙古將軍會在心中有所想法,尤其與會的人還有額爾赫這樣的曾經在他的感召之下投誠五星軍的將軍,那對格萊的懲罰就更需要慎之又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