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你要怎麼樣?”冷鋒二團團長羅破掛著上校軍銜大步於人群中走出,目光看向著正喊叫的於光,眼中露出了一絲譏諷的神態。
“羅團長?”認出了來人的身份之後,於光心中直叫苦。就他所知,此人便是這一次僱傭軍的頭領。即然他都站了出來,想必事情已經是非常的糟糕了吧?難道說是他們也要學岷王他們造反嗎?
心中一有了這個想法之後,於光的臉色是一變再變。僱傭軍的實力他是多少知道的,曾一起並肩作戰過,當時還為有了這樣的盟友而感覺到舒暢,打起仗來那叫一個痛快。但當眼下此人在成為對手的時候,同樣的壓力也向肩頭上傳了過來。
於光的臉色再變,氣勢也是為之一緩,看在了其它的明軍眼中,大家都將頭不由自主的低了下來。連主將都要一幅服軟的樣子了,他們實在不知道接下來還能怎麼做?所謂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指的就是眼前這種形勢了。
於光不敢在說什麼了,羅破便冷哼一聲,隨後目光掃了眼擋在面前的明軍說道:“所有戰士聽令,但凡有人敢於反抗,先揍了他孃的再說。若是有人敢拿武器反抗,那我們就讓他們嚐嚐槍子的味道。”
“是。”站在羅破身後的冷鋒們齊聲答應著,那氣勢當真有如山崩海嘯一般直逼而來。
“好,一個營跟我進去,其它人留在外面。沒有命令之前,這裡許進不許出。”下達命令之後的羅破這就邁著大步直向府衙大門而入。但凡他所到之地,那些原本擋路的明軍一個個都主動避讓著,生怕不小了惹怒了人家,捱上一頓白揍。
於光原本是想擋住羅破前進的步伐,但當看到對方眼中那股殺氣時,不知覺的腿都有些軟了。他一點也不懷疑,如果自己真敢去擋的話,人家是不是會真的出手殺了自己。想到當初肇慶府將軍賈平那不是說被楊晨東說殺就給殺了嗎?事後也不見朝廷說一些什麼,自己的命就比別人金貴了不成?
於光腳步不知覺的在後退著,其它的明軍的腳步亦是跟著一起後退著,一直到他們來到了內院門前,終於身後傳來了一聲喝止的聲音,這才讓原本士氣已經極為低落的明軍駐步於此。“怎麼回事?你們都在幹什麼?”
身後的聲音聽在了於光的耳中,竟然有如天籟一般,讓他不由自主的就止住了腳步,隨之就是非常迅速的轉身,“馬將軍,僱傭軍突然圍了我們府衙,末將與之理論,但他們竟然還動手打了人,請將軍為兄弟們做主呀。”
“請將軍做主。”其它的明軍也隨之附合著,全然一幅受了很大委屈的樣子。
“沒出息。”馬威眼見於光只知道告狀,是氣不打一處來,心中想著他們能動手打過來,你們不會打回去嗎?只是這樣的話自然是無法說出來的,畢竟僱傭軍也算是友軍,且他還想著將他們收為己用呢,若是真的這樣說了,怕在想收服人家之事便是根本不可能了。
但無論他心中打了什麼樣的主意,即然僱傭軍殺上了門來,應該有的強硬還是要展露出來的,不然的話,豈不當真是要被人給小看了嗎?
輕聲喝斥了於光之後的馬威,這就將目光平視,落到了羅破的身上,隨即就是呵呵一聲冷笑,“這不是羅團長嗎?怎麼了?這是颳了什麼風,惹得你帶大軍圍了我的府衙?倘若這件事情不能給一個說法的話,縱然就算你們是僱傭軍,也一樣要付出代價的。”
看向著前一陣子在一起大家還聊的火熱的羅破,馬威將軍拉下了臉面。當時自己想要收編對方,想要一些臨時輔兵加入自己這一方,自是什麼軟話都可以說,什麼事情都可以低頭。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人家都殺到了自己面前,在低頭的話就將被視為軟弱。
“付出代價?我看要付出代價的是你們。”羅破面對著要發飆的馬威,一絲一毫的懼意都沒有,依然還是趾高氣昂的樣子。
“怎麼?真以為你們天下無敵了?請記住,這裡是南明的地盤,在我們地盤還這麼的囂張嗎?來人,將他們圍起來。”馬威眼見自己出面了,羅破還是不依不撓的樣子,頓時就怒了。怎麼說他也是廣東衛將軍,堂堂的三品武將,如此不給自己面子,便是拼上一個魚死網破又如何?
“關大人到,韋僉事到。”正當羅破要以牙還牙,雙方兵卒都要大動幹革之際,門外傳來了喊聲,接著關鷹和韋光各帶著幾名屬下走進了了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