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諫,為兄的身體越來越差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
“大哥。。。”
“趁著為兄還有意識,聽我說完!”李思恭強硬地說道,“這夏綏,以後就交給你了,至於怎麼處置天德之事,你自己看著辦吧。
為兄就兩個事不放心。
第一就是我黨項崛起的大事,如今我黨項在這邊陲也算是不斷強大,終究有一日可以變得強大起來。但為兄應該是看不到那一天了,所以為兄希望思諫你能擔起這個大任。
第二,就是為兄的家人,特別是昌兒。望你們二人可以好生照顧,那畢竟是為兄唯一的後人。”
“大哥,其實小弟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李思諫猶豫道。
“但說無妨!”
“朝廷可能會讓左神威軍介入此次夏綏的亂局!”李思諫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朝廷這是想幹什麼?過河拆橋嗎?”李思恭雖然早就猜到這點,但是聽到依然有些激動。
“大哥,你別激動!”想到大夫的提醒,李思諫嚇了一大跳。
“虧我對朝廷忠心耿耿,沒想到朝廷居然想趁機摘桃子!”李思恭不忿道。
“大哥,你在夏州,不知道朝中的情況。以當今聖上的性子,他是不會容忍夏綏保持目前這樣的狀態,就算是大哥身體沒事,朝廷後面也會找機會把夏綏的大權收歸朝廷。
至於大哥說的党項崛起一事,更加難。
朝廷是不會容忍的,這兩年朝廷可能不會大動干戈,但是等朝廷消化了中原地區。到時候肯定會把視線轉移到剩下的藩鎮,而夏綏就是首當其衝。”李思諫苦口婆心地勸道。
李思恭頓時沉默不語,李思諫所說他自然清楚,但是他真的不甘心。
這時,一旁的李思敬說話了,“你們沒見過朝廷禁軍的強大,我見過,隨便一支禁軍就不是我們能力敵的。
要是左右神策、左右天策,隨便拿一支出來,都可以擊敗我們一個藩鎮的大軍。
若是你們坐視赫連鐸那廝攻打天德,我寧願引朝廷的軍隊入天德,那樣起碼我還能混個不錯的職位,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當一個喪家犬!”
“什麼喪家犬?夏州平夏部才是你的家,你的家就在夏州!”李思恭冷冷道。
“可我的家人和族人都在天德!”李思敬反駁道。
“你。。。。”
“好了,這個時候都少說兩句吧,爭那麼多有什麼用?”李思諫不滿道。
“思諫,你是怎麼想的?”李思恭死死地看著自家二弟。
“我。。。我。。。”李思諫有些猶豫,“若是可以,還是選擇徹底歸順朝廷吧。雖然党項很難崛起,但是我平夏部李氏未嘗不能成為大唐立國之初阿史那社爾、契苾何力這樣的存在。”
“你們。。。。”李思恭臉色發紅地指著兩人,“你們。。。你們太讓為兄失望了。
滾,都給我滾!”
看到李思恭神色有些激動,李思諫和李思敬二人只能暫時退去,生怕惹得李思恭再暈倒過去,要是那樣,他們可就是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