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吉普生的身份無關,與任務難易無關,原因其實很簡單,琴酒早就做好了四面楚歌的心理準備,無論是誰背叛,無論是誰隱瞞,琴酒都可以接受。
被背叛什麼的,習慣了就好了。
在琴酒到處跑任務的時候,組織內部也在發生巨大改革,這個蟄伏在黑暗中的龐大怪物開始以一種恐怖的速度運轉起來。
下面的人或許察覺不到,但是作為高層人員,貝爾摩德極其敏銳地發現了一件事——琴酒負責的相關任務正在逐漸被人替代。
“BOSS?”面對貝爾摩德的疑問,那位先生沉默不語。
“貝爾摩德,”過了很久那位先生才緩緩開口,他的語氣很平靜,“這是琴酒自己的選擇。”
“什麼意思?”貝爾摩德微微皺眉。
“琴酒是在十二歲那年進入組織的,”知道貝爾摩德想說什麼,那位先生微微抬手,示意貝爾摩德保持安靜,“他頂替了一個從小在組織長大的成員,琴酒是如何說服對方的我並不知情,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如今組織裡關於琴酒的少年時期的身份資訊,都是屬於那個成員的。”
換而言之,我們對琴酒的過去一無所知,他的真實姓名,他的真實年齡,他的真實過往……一切都是謎團。
“這件事是他主動和我坦白的,”那位先生手指在老闆椅的扶手上敲著,“當時的琴酒就很明確地告訴我,他可以幫我處理組織的問題,但是他遲早會離開組織。”
“組織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脫離的。”貝爾摩德大腦迅速轉動,她知道琴酒身上的秘密很多,但即便是她,也沒想過琴酒曾經說過這種話,“能夠脫離組織的只有死人。”
“我當時也是這樣告訴他的。”那位先生笑了,回憶起那個少年琴酒冷淡的眉眼。
“我只是告知你一下。”不過十三歲的少年站在他面前,他似乎很確定自己的決定,或者說,正是因為能夠洞悉自己的的想法,琴酒才會選擇告訴他。
那位先生確實預設了,只不過他要求琴酒需要在脫離組織的前一段時間告訴他。
“知道了。”少年琴酒微微點頭。
這幾年一直風平浪靜,哪怕琴酒有時候會失聯一段時間,但他最終還是回來了。
——直到琴酒再度將吉姆萊特叫回RB。
“你現在應該已經聯絡不上他了。”那位先生嘆了口氣。
貝爾摩德皺眉,在徵得那位先生的同意後,拿出手機給琴酒打電話。
“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沉默了一秒,又打電話給吉普生,“小銀,琴酒呢?”
“不知道啊,他說他有些事要做,讓我在這等人。”吉普生聲音帶著幾分莫名其妙,“怎麼了嗎?”
“……他登出了手機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