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和貝爾摩德自然是返回公寓,琴酒的公寓,相比起貝爾摩德公寓的裝修精美,琴酒就簡單多了,屬於簡約型裝飾。
貝爾摩德笑意盈盈地看著自己兩步外的銀髮男子,猛然出手,小刀狠辣地戳向頸部動脈,然後被穩穩地抓住手腕,小刀距離脖子還有一段距離。
貝爾摩德瞳孔微縮,這種反應速度,這傢伙真的是人嗎?
一招不成還有下一招,頸動脈、心臟、氣管、腎臟、大腿動脈、太陽穴、眼睛……哪裡致命就往哪裡戳,哪裡是弱點貝爾摩德就往哪裡攻擊,手中的小刀靈活的就像是手指。
貝爾摩德一直試圖繞道琴酒後面,穿著一雙高跟鞋絲毫不影響她靈活的動作,手臂總想纏住脆弱的脖頸,琴酒應付的並不困難,他不怎麼喜歡近身格鬥,因為不想和人有肢體接觸,但是近身格鬥又是從小就進行的,擅長在各種環境下和各種生命進行。
貝爾摩德又是一腳踢過來,琴酒一丁點也不想感受高跟鞋踢在身上的痛,同樣抬腿避開高跟鞋擋住貝爾摩德的攻擊,猛然出拳朝著貝爾摩德的下巴打過去,甚至可以聽見破空聲,這一下如果打實了,幾秒鐘的眩暈就可以決定勝負了,貝爾摩德身體後仰,躲過了琴酒的拳頭,被掃腿倒在地上。
在力量上貝爾摩德不可能是琴酒的對手,所以只能利用技巧,倒地後貝爾摩德並沒有急著起來,而是屈膝撞向琴酒的胸膛,被躲開後瞬間翻身小刀扎向腰部,沒有感情,全是生死。
正常來說這一刀是躲不開的,但是琴酒並不正常,他的反應速度遠超常人,在貝爾摩德翻身的一瞬間就能預測到對方接下來可能的動作,一手刀劈在貝爾摩德手腕的穴位上,小刀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他們這種人,身上不可能只帶一種武器,右手還麻的緩不過勁,那就換左手上,不同於琴酒的手下留情,貝爾摩德那是真的一點都沒留手。
說過不止一次,琴酒的近身格鬥無敵,單打獨鬥是沒有任何戰勝的希望的。
兩人糾纏了一會兒,琴酒在避開貝爾摩德的又一次攻擊後,以比剛才快了數倍的動作出拳,貝爾摩德下意識的伸手想擋在面前,但是琴酒已經換了攻擊地點,這次是腹部。
琴酒的攻擊速度加快後,貝爾摩德之前維持的現狀瞬間被打破,她根本跟不上琴酒的動作,他們一次攻擊的時間琴酒能夠攻擊兩次,一次跟不上,此次跟不上,節奏被對方掌控。
“停!”貝爾摩德率先投降,拳頭停在她的鼻樑前,拳風吹起額前的髮絲,琴酒收回手,甩了甩手腕。
“比以前反應快多了,”琴酒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地評價,“而且骨頭的承受力也提高了。”
“這就是你打斷我肋骨的原因?”貝爾摩德忍著身上的疼痛,前半段還好,後面琴酒提高速度後,她基本上就在捱打,這男人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不用看也知道她身上現在絕對到處都是青紫。
“沒斷,”琴酒表示不背黑鍋,他對自己的力道有分寸,撐死就是有一點骨裂,談不上斷,而且還可以順便看看貝爾摩德現在身體的自愈能力,“而且是你先動的手。”
“是是是,都是我的問題。”貝爾摩德沒好氣地白了一眼琴酒這傢伙不僅力氣大、反應快,而且熟悉人體的各種穴位,貝爾摩德不知道被打了多少次麻筋,到現在都還沒完全緩過來,琴酒每收回一次殺招,必定會命中一次最能令人感覺到疼痛的地方。
貝爾摩德拿出藥膏砸向琴酒,不出意外地被穩穩接住,光潔的身體上此時全是青紫的痕跡,就像是套著麻袋被人暴打了一頓……雖然現在也差不多,就是沒有套麻袋而已。
“嘶,”那一點都不收斂的力道讓貝爾摩德倒吸一口冷氣,傷口上撒鹽也不過如此了,“你不能輕點嗎?”
“這樣更容易活血化瘀。”琴酒拿著藥膏塗抹在貝爾摩德的傷口上。
“偷襲都沒辦法傷到你,你一直在防備我?”貝爾摩德將自己的注意力轉移,這點痛不是不能忍,但是一想到這些傷勢全部都是來源於琴酒,心情瞬間不好了。
“沒有,”琴酒實話實說,他對貝爾摩德的確沒有那麼強烈的防備心理,只有一些已經成為本能的警覺,“我只是反應快。”在貝爾摩德試圖拿出刀試圖攻擊他的瞬間,他就能察覺到危險並且立刻調動自己的身體進入攻擊狀態,那是不需要經過大腦的超快反應。
“這種反應速度,你還是人嗎。”貝爾摩德調侃道,因為藥劑改造身體的緣故,他們對自己的身體不再瞭如指掌,沒有什麼方式比一場戰鬥更能找回對身體的掌控力,只不過貝爾摩德很清楚自己和琴酒的實力差距,所以一開始就選擇了偷襲。
事實證明,偷襲也沒什麼用,該挨的打一點都沒少挨。